“没事,我就是想她了。”
陈与画本来跟陈与莉在一起处理着事情,知道是陈与安来的电话,从开始就一直贴着手机听着音,听见陈与安那边说着想大姐的话直接抢过电话开怼:“想她?想她你不给她打电话,给三姐打电话干什么?闲的你吗?”
“四姐,我是给三姐打的电话,不是你。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好吗?”
“呦,我家的小废物怎么的好久不见这脾气可是肉眼可见的往上涨啊,你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有什么资本跟我们这些事业有成的开始耀武扬威了?凭借那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爷爷吗?‘陈与画你过分了’,我说什么了,拿来。”陈与莉一把抢过了手机:“与安,与画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她这话说的是不好但是其他的坏心思是没有的,就是个嘴黑的人。”
“我知道,我不在意,我就是问问,没什么事挂了吧。”
“好。”陈与莉挂了电话以后人生第一次跟陈与画彻底发了脾气,“你到底是有没有脑子,不留余地的骂自己的弟弟,还编排已经死去的爷爷?要是让各个长辈知道的话你知道后果吗?给你安一个不肖子孙的名义是小,把罪名按在咱妈身上才是可怕之处,那些个傻※亲戚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还用我跟你说吗?”
陈与画没了脾气蚊子嗡嗡般“不是也没跟别人说嘛,再说也没有什么外人在场。”
“说习惯了就会肆无忌惮,就会再有外人存在的情况下,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不要管任何人任何事,不要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听懂了吗!”
陈与莉的怒吼吓坏了陈与画,陈与画只是个很嘴黑心软的家伙,说话做事一副艺术家的样子,对于什么事情什么话能伤到什么人一点都没有概念,是一个有智商完全没有情商的家伙。
陈与安挂了一脚踢在了仓库门上,门咣的一下打开又弹了回来,就那么几十秒的时间陈与安看到了外面又下大变暗的世界,没有踌躇稍稍带了点气给陈与菲又拨了过去。
“又怎么了,不是刚挂吗?”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大姐你现在在干吗?”
“真是的,什么事没有,就是现在有点闲,刚才就是给你打电话也没别的意思,单纯的就是问问你在干什么,你要是不想接我电话,就直接挂了不用就这么小气?”
“闲?公司今天不忙啊?”
“忙不忙的我不知道,我请了一段时间的假,现在在家休息。”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生病了?”
“呦,还知道关心我,哈哈哈,没事,我就是喝多了脚踩在玻璃上了,医生说多休息,我就想偷下懒,算是借着这个一点都不重的小伤给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放个假,不用担心,你呢?在忙什么?”
陈与安哭了出来“大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么多年我让你费心了。”
陈与菲听见这些话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陈与安那边的雨都不敢发出声音变成了小小毛毛雨,陈与安不住的啜泣声在有些空旷的仓库里变得十分的大声。
陈与菲一直知道这个唯一的弟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善于伪装自己,从来不在人前表露真正的自己,可是她真的没有想过陈与安会在和自己通话的时候能哭的像个孩子,还会跟自己道歉,这个道歉里究竟有了多少含义她不愿意去想,她怕自己会在知道原因的时候让这么多年的苦心立起来的人设崩塌。
“对不起什么,你可真是的,唉,你说你是不是太胖了,我光听见你呼呼的喘气声了。好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还有那个给你期限的事你别忘了,相亲对象那边我找人一直给留意了,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一个月以后也就是7月16日必须回家来,先来公司见我,晚上再一起回家。”
“好,我知道了,一个月以后见面在说吧。”
“嗯,不要忘记见面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不跟你通话了。”
“好”
“挂了”
“嗯”陈与安带着哭腔挂了电话,像个孩子站在门口不止的啜泣,还不断的擦着眼泪鼻涕。陈与菲挂了电话也哭了起来,从一开始的轻轻啜泣最后成了嚎啕大哭,鼻涕眼泪齐下。心里的委屈从那句对不起开始就酝酿,电话挂了就在也绷不住了。
谁还没有苟活的人生呢,何必矫情,不若痛哭一场,泪干后继续奋斗。
胖胖的陈与安还在门外哭着打电话时,廉爱就躺在楼上卧室的床上想着事情,想什么?想的是陈与安的话、陈与安办的事。满脑子里都是那个胖胖的陈与安,可能是陈与安太胖了,放在脑子里有点挤,没想多长时间就脑袋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