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同样紧张。

“进去多久了？”高岩问。

“一个小时了。”看了看时间，秦子媛淡淡开口。

“季总，等南总醒了，我想辞职出去放松一下。”放松完了，顺便把眼睛挖给人家，但这些没必要告诉他们。

季北伐倒是同意，只要人醒了，别的都好说，“他醒了的话，你带薪休假，想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就回来，不想回来的话公司养着你。”

……

一时间，三人无语。

季北伐一向如此，太过生猛，既让人敬畏，又让人无言以对。

季总威武，鸭梨好大。

秦子媛没说话，这个待遇在全球怕也是独一份的，可是她却不敢接。

因为对方是季北伐，脾气大，性子直，能上手就不叨叨，做事干脆到他前一分钟刚吩咐，后一分钟很可能已经被完成。

他手底下的人都和他一样，雷厉风行。

如果，整个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季北伐不宰了她就是最大的仁慈了，可话说回来，到时候都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若能放她离开，那她一定好好谢谢他。

【手术成功！再见！美丽的秦小姐，记得照顾好我的眼睛！】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秦子媛紧张的打开，一条信息就这样闪现出来。

也仅仅是让她顺畅的读了一遍，又消失了。

而手机短信中，好像从没有收到过这样一条信息，一点痕迹没留下来。

“好了。”秦子媛上前拉手术室的门，意外的，门开了。

季北伐皱眉，他觉得今天的秦子媛太奇怪了。

跟着来到手术室内，一切都摆放的很整齐，若不是垃圾桶里带血的纱布，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刚结束一场手术。

季南征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上衣已经被叠好放在一边，左胸口贴着纱布，即便是外行也能看出来，这包扎还没结束。

手上打着点滴，止疼泵就放在手边，用被子小心的围着，深怕掉下来似的。

心电监护默默的工作着，时不时发出一声“滴”的声音。

“手术成功了？”季北伐一脸凝重，声音低沉有磁性的问。

秦子媛不知怎么回答，她一直在手术室外，她怎么知道成不成功？

说的越多，越会引起怀疑，索性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当然，她也不敢看季北伐。

只因为她知道，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

既解释不清，又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