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一声,司诺起身。
18岁!
她的18岁又在哪里?
呃,好像在深山老林里,还莫名其妙怀了两个小破孩。
多美好的年纪,给自己造没了。
“识人不清,还不自爱,你父母知道吗?”司诺很想知道,她的父母会不会揍她。
如果是自己的父母,一定会狠狠揍自己吧?
就像干爸干妈那样。
那是她步入这里后,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的一次,妈妈以妈妈的身份带她去见干爸干妈。
那天,司承正好在家。
她记得,干爸干妈把她和司承赶回卧室后,就和她的妈妈吵起来了。
“常悦,你是脑子有病啊?你这样是毁了诺诺,那是什么地方?你比我们更清楚不是吗?”白婧说的声音很大,气的将手边的一个她很喜欢的摆件都摔到了地上。
那是她第一次见干妈生气,也是第一次见他们有分歧。
楼梯间,两个小小的脑袋靠在一起,听着……
“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用别人的孩子去冒险,再说我们一直联络的挺隐蔽的,上边也不会让她有危险……”
“够了,别说了。”白婧打断常悦的话,“我就问你,如果现在有危险,上边怎么知道,怎么处理?”
常悦“……”
后边说了什么,司诺记得不是太清,但有句话她记得,那就是她的妈妈说了。
组织有组织的安排,他们只有服从。
以前觉得这句话很高尚,可现在想来,这应该是有些人故意拿组织说事,这主意是谁出的还也不一定。
组织知道不知道也不一定。
那次见面后不久,妈妈的身份被扒出来……
司诺闭了闭双眼,强迫泪水消失。
她不能哭,也没资格哭。
谁欠她的,她都要讨回来。
衣衫褴褛的女人跪趴在脚下,司诺不想看她那不自爱的样子,抬脚准备离开。
刚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女人说道,“如果乖一点,你还有机会,否则只能做这里的天地肥料。”
乖一点?!
女人茫然的点点头,她要乖一点,要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