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季北伐照旧每晚定点回来做饭给司诺吃,早上天不亮就走了。
感觉挺忙的。
可又有一种很闲的错觉。
因为,晚饭后,他会拖地,会整理屋子,所有东西都被排列的整整齐齐,规规矩矩。
生活用品缺什么,他都会记住,第二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便买回来。
司承说司诺胃不好,他就每天早上给她买一份粥和包子,换着样儿来,既可以养胃,又防止她吃腻。
每天中午的营养搭配还是由南辕北辙的大厨负责,顺便连隔壁弟兄们的饭菜一起解决了。
而晚上,他也会变着花样的来给她做好吃的。
偶尔还会带回来一两枝娇艳的花。
隔三差五会给她带个小礼物。
在这样有心的呵护下,两周时间,司诺竟然对他产生了依赖。
对他每晚下班回家有了期待。
迟五分钟都会纠结,他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为什么不通知她?
“太可怕了。”司诺看着挂在墙上的钟表,今天已经迟了半个小时了,平时都是六点准时到家,今天什么情况啊?
不得不说,季北伐成功了。
司诺窝在沙发里,歪着头想,心动是一瞬间的事,过了也就过了。
但习惯,好像没那么容易过去。
“怎么办?之前是动心,现在是上心了。”苦笑一下,本着自给自足的精神,果断走进了厨房。
看了一圈下来,她还是觉得最拿手的还是泡面。
幸好司承当初给她买的泡面没被丢掉。
一连三天,司诺每晚都与泡面相依为命,季北伐莫名的消失,让她总是心神不宁。
控制不住的会想,他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那么多事要做,竟然浪费时间去想一个不愿把行踪透露给自己的人。
军区总院的VIP病房里。
季北伐挂着氧气和心电监护仪,了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输着血,挂着水,哪里像威名赫赫的首长,牵线布偶还差不多。
旁边原本的陪护床上,也被安排了心电监护仪和氧气,而床上躺着的,是唐伟。
“怎么回事?”季南征推门冲进来,语气冷的让人害怕,他就出差几天就搞成这样?
看着病床上的人,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从边境抬回来的自己。
心口很疼,不知为什么。
满身血污,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