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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人就是奇怪,活着的时候不热闹,死了全世界都知道。
只是不知道那天葬下的是什么人,毕竟本村人过世,我们都是要上门叩头跪拜的,所以没有可能会不知道。
我估计这是围子里多水少地的湾河人。因为只有他们才会经常到这坟山上买地葬人。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动动身体,但妈妈依然大气也敢不出地紧夹我。
我都快闷死了。
突然,身后像一阵风吹过,杉树飒飒地抖了起来,那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中足以听得清清楚楚。
且那风,吹得我全身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觉连屁股都冷,让人不自觉地直哆嗦。要多寒冷就有多寒冷!
妈妈此时将我夹得更紧了,我只差没背后过气去,还想大叫,但又不敢叫。我感觉得出,妈妈的情绪很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呼。她还把脸埋进我的脖子后贴着,也在瑟瑟发抖,却似乎在尽全力保护我。
我只差趴地上了,后背额头全是冷汗。我开始迷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妈妈的手终于松开了,我的呼吸立时变得顺畅,好像溺水得救。
迷迷瞪瞪地,那风居然也只不过是刮了一下就没有继续刮,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们身后这头穿到另一头去了。真是奇怪,这样的寒冬夜哪来的风咧?难不成野物出没?
我抬起头的一刻,从来没觉得空气这么重要过,张大嘴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呼气换气。
妈妈忽然紧张地把手按在我的嘴巴上,抱住我的头,脸贴我耳边用极轻的声音着急地警告道:“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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