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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比划着和老娭毑聊了会,洪天择还蹲过去帮老娭毑添柴火,老娭毑逐渐放下防备心。
见我们几个年龄又不大,还一脸和气,老娭毑终于客客气气地端出一盘菜干拌辣椒,另外又从一个老坛子里舀出勺浓香的老豆酱,盛了一盘熟烂如泥的红薯,摆放到餐桌上。
我和二胖子还没等她坐定,抄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赶了一天的路,真是累晕了,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再说这餐饭可真香。
我摸摸发胀的肚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侧头见二胖子,顿时移不开眼睛——他那吃相真是猪八戒下凡,生猛又少见。
只听得饭碗被他用筷子扒得“哒哒哒”直响,脸在碗边蹭来蹭去,不时还伸长舌头在碗边舔两下。三下两下,他已经吃完不知几碗红薯,吧唧下嘴巴,伸长脖子也打了个嗝。
见我正一脸含笑地看着他,他一咧嘴“呵呵呵”,我们相视傻笑。
再看洪天择,他端着身型,斯斯文文地嚼着饭,见我们俩个二愣子穷开心,他摇了摇头,抿嘴一笑,继续慢悠悠地吃饭。
老娭毑则在一边乐呵呵地看着我们吃饭,脸上逐渐像展开一朵花。
饭一热,心也跟着热了起来,我们和老娭毑比划着聊了起来。
这户人家独门独户地吊在这山脚处,原来他们家是这大山里世代的打石匠。经娭毑介绍,她夫家姓彭。因此,我们亲切地称呼她为彭娭毑。
彭娭毑说她和儿子长年在这里凿石卖给山外的人,儿子今天刚好有事带着媳妇出了趟门,今晚只有她一个人,本觉得冷清,没想到会有我们三个年轻人作伴。
言语间,除了出门的儿子媳妇,她没再提更多的家人,似乎就只有他们仨人长期生活在这。从她偶尔投向我的眼神间,我却看到一丝淡淡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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