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中的副殿主能看见，炼魂炉中的何仙儿看不见。

当副殿主的元神看到那张几乎和卫孤舟一模一样的脸时，心里暗骂卫孤舟这孙子的基因真是强大。

“王莽，你还记得我吗？”卫离墨居高临下俯视着昔日对他脚踢拳打的仇人。

王莽想要回他一句“狗杂种，老子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可当他开口时，才记起现在的他，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

不要说反杀卫离墨这个小贼了，他现在连说话都做不到……

之前有多自信，现在的他就有多慌张。

卫离墨转动了一下手中骨笛，猜测到他现在可能说不出话，不过他也刚好不想听他废话。

于是，他再次祭出一道灵火，焚烧他残破的躯体。

王莽痛的想尖叫，现在他才知道什么是灵火焚烧之痛，可他无论怎么努力，元神都无法逃离这副躯体。

他多希望自己的元神就这样连同躯体也一起焚毁掉。

“看不见表情，报复起来一点爽感都没有。”

卫离墨的话，无情的粉碎了他的希望。

灵火不知焚烧了多久，终于，疼痛感消失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只是对他来说，每分每秒都是极大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