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简直要被这些言论给气笑了,他也不懂这些人,是怎么开口说出这些话的,总之他们吵了起来。
“呵呵,给你们?我走之前问你们有没有人和我一起出去,你们是怎么说的?不是要等搜救队吗?”
柳尚这时候,还并没有体会到过多的,人性的恶意。
他以为自己和他们争论,这些人会讲道理的作罢,不再打他食物的主意。
可下一秒,连他当时最好的兄弟,也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柳哥,要不你就分了吧,我们都不敢出去,只有你敢,你真的要看着我们饿死吗?”
“我敢冒着生命危险出去,这些食物就都是我的!”
柳尚和他们这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引来了办公室外的丧尸。
也是在这个时候,赵回水跟那个男人的人来到了他们这间办公室里。
因为他们的争吵引来了不少丧尸,赵回水跟那个男人来时,顺手就用异能解决了。
他们那个时候就已经觉醒了异能。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瞬时就都开始巴结起那个男人,忘了柳尚。
那个男人叫傅工,也是后来推柳尚进丧尸潮的人。
傅工告诉那些学生,他是出来找物资的。
学生们听了纷纷把视线对准柳尚。
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柳尚并不想得罪这样一个异能者,而且他也需要这些人的能力保护他。
于是他把食物交了一大半出去,都给了傅工以及那时,和他一样有异能的赵回水。
傅工得到吃的就直接撕开了包装咬下去,并不分给他的同伴们。
而他的那群同伴显然,也是知道傅工会这么做,所以都没怎么说话,都是一边吞咽口水,一边看着傅工。
一开始,傅工跟赵回水也确实因为食物作为报酬,按照柳尚的要求保护了他。
但是之后等他们休息好了以后,却让柳尚带着一屋子的人,去了他找到食物的小卖部。
能留在小卖部当然是最好的,柳尚并没有拒绝。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
去小卖部的路上,他就见识到了傅工的毫无人性。
傅工把原来那些办公室里的学生,都当成了替他去死的炮灰,不管遇到什么东西,都随手抓来一个学生当盾牌使。
最后解决了怪物,被他抓来的学生也被抓伤,他这时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手上学生的头砸到地上。
一直砸一直砸,直到手里开出了一片血花。
于是好多人都逃了,那些学生们不想因为去小卖部,而搭上自己的命。
但还是有几个人留了下来,柳尚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他也是在这时候认识了许娇娇。
因为留下来的人里面,只有她一个女的。
那个时候,柳尚还以为许娇娇是个什么临危不惧的女人,而对她感到一丝佩服。
可惜之后的事实证明他当时纯属眼瞎。
许娇娇留下来,不过就是因为她腿软走不动了。
而且等他们在小卖部定下来以后,许娇娇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爬上了傅工的床,那个时候她被傅工罩着,简直无法无天的像是这里的女主人。
后来他们在小卖部的时间里,陆续也有很多人觉醒了异能,除了他跟许娇娇。
所以最后,才会出现步争当初看到的那个场面。
“赵回水的异能是透视跟力量,至于等级,这个我不清.............柳尚?”
蒋雅正给柳尚讲着赵回水的事,余光瞥见他心不在焉地望着某处发呆,于是她讲述的声音停了下来,提醒了一下柳尚。
柳尚思绪回笼,看了看蒋雅。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告知,晚安。”
柳尚因为听到了不想听到的人的名字,心情有些差的,结束了他们的谈话。
“诶?行..........行吧,晚安。”
柳尚站起身,带着步争死走到了这四人对面坐下。
他们围着的中间,是刚搭建好的火堆。
那两个叫鲁之间以及徐文的男人已经睡死,而郑兆林则坐在火堆旁,捣鼓那飘来飘去的红色火焰。
柳尚直接躺在了地上准备也去会周公,不过他刚躺下没多久,步争死就坐过来把他的头掰到了他的腿上。
柳尚被强迫枕在步争死的大腿上,但并未拒绝。
柳尚抬头看了看步争死。
忽然想起来刚才蒋雅告诉他的突变丧尸这个词汇。
这么想起来,步争死拥有人类意识,还有能操控金属的金属系异能,听起来好像比突变丧尸还要特别。
柳尚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暴露出来,于是只是安静地看着步争死。
步争死也让他这么看,不敢乱动一下。
.....................
直到时间过去很久,久到柳尚不知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睡着了。
“你们感情真好。”
对面悠悠传来郑兆林感叹的声音,声音很小,并不会把其他人吵醒。
步争死听到她的感叹时,没有跟以前一样吝啬自己的语言。
“谢谢。”
或许郑兆林要是再靠近他们一点,天没有这么黑的话,她能看到步争死的脸上泛起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很僵硬,不似活人。
但那都是或许。
“在末世,你们还能这么要好,真是少见,我见过不少互相背叛过的情侣,男男女女都有。”
郑兆林接着又说。
但这句话显然就没让步争死高兴起来了,他刚才还微笑着的脸,顿时烟消云散,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不关你事。”
步争死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搭理郑兆林的任何话头。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到别人说他跟柳尚会相互背叛,相互分开,明明他们从没在一起。
郑兆林之后还挑起了一些话题,但见步争死是真的不愿意再理她,她也识趣的闭了嘴。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
大概到了后半夜换班的时候,步争死并没有叫醒柳尚的打算,不过柳尚却自己醒了。
柳尚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揉眼睛问。
“怎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