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拔不出锈刀来,那只能归结于他还不会运用自己的力量!
“只是,该怎么把我现在的力量给发挥出来呢?”
“或者说,该怎么把刚才砸下去的这股力量转换在拔刀上?”
这个时候,新的苦恼又来了。
“他奶奶的,孟晶交代的时候倒是头头是道的,给老子列出了好一二三四五条来,怎么就不给我传一种运转力量的方法呢?”
反正现在孟晶也不知在何处,燕七也就大大方方地腹诽起孟晶来。
“没有方法,那我就自己试!”
燕七无奈地思考起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为如何使用力量而发愁的一天。
回想起曾经经历过的那些训练,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燕七学过很多关于如何使用力量的知识,不过那都是教导人如何在最小限度内发挥出力量来,虽然与他练习拔刀的事扯不到一起,但他觉得应该能够借鉴过来用一用。
毕竟,无论是练习投掷,击打,还是练习拔刀,都是需要发力的。
那么,初衷都应该是殊途同归的。
如何发力,首要讲究的是一个信字。
信,即信念,要坚信自己的力量可以做到,不是信心,信心是下一阶段。
望着手里这把此前怎么也拔不出来的锈刀,燕七开始不断地暗示自己的力量一定可以做到!
盏茶时间过去,燕七的眼中忽然绽放出神采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暗示,燕七已经有了很强烈的信心了。
接下来就是发力了。
沉腰落马,气沉丹田,手握刀柄,手臂上的肌肉已蓄势待发!
“这一次,老子一定行!”
“给老子出来!”
燕七低吼一声,手掌用力的一瞬间,只觉小腹处涌出一股强劲的暖流,流经手臂上的肌肉,迅速来到手掌间。
霎时间,燕七只觉五根手指充满了力量,他当即毫不迟疑地拔刀。
铿铿铿——
锈刀立刻出鞘,锈迹脱落时,刀与刀鞘分开的瞬间,竟有刺目的火花闪现,那一刹,火花的光芒耀过天空的红日!
总算拔出来了!
燕七竖刀于胸前,目光从明晃晃地刀尖往下扫去,看到那洁白如雪的刀身上反映出的自己的面容,燕七着实吃了一惊。
他妈的,这不是锈刀吗?
除了刀鞘跟刀柄充满锈迹之外,这刀身就好像被砂纸给打磨过一般,没有半点生锈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柄看起来很崭新的刀却让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才拔出来。
“看来修行者的世界里,很多事都不能以常理来度之!”
燕七无奈地一笑,这时才发觉握刀的手上有痛感传来,他张开手掌一望,只见手掌上沾满了锈迹不说,有几片锈块正刺进他的手掌,点点鲜血正从伤口中渗出来。
“这叫什么事啊,就拔一次刀,还让自己见红了,真倒霉!”
燕七摇了摇头,收刀回鞘。
咔——
铿——
刀与刀鞘摩擦的声音盖过了一声异响,燕七没有听见,他正在对着伤口吹气,就看见前方有道阴影正蔓延过来。
燕七一抬头,就看见一株粗逾两人合抱的黑色大树正向他所在的位置倒了下来。
“卧槽,啥情况?”
燕七疾步后撤,大树倒在他身前一尺的位置,看着这通体漆黑的断树,燕七一脸的疑惑。
“这树怎么无端端地倒了?”
带着疑惑,燕七来到断掉的树干面前,定睛望去。
“这……也太平整了,就好像是被一刀斩断的!”
燕七摸着树干的断面,只觉平滑如镜,摸起来竟有股刺骨的凉意,就好像摸在了刀锋上一样。
“谁干的?这里还有别人?”
燕七脑子转的飞快,忙借着树干的掩护,贼眉鼠眼地观察着四周。
没看到人。
难道是燕北飞干的?
卧槽,这小子才进去多久,就这么厉害了?
燕七一脸羡慕地来到关闭的碧落大殿门前,刚要敲门,抬起的手忽然一顿。
“不对啊,燕北飞这小子要是知道他干出来这么轰动的事后,不可不能不跟老子炫耀的啊!”
燕七眨了眨眼睛,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从心底升起。
“不会……不会是我干的吧?”
燕七看了看手里的刀,又看了看沙地边缘那棵被斩断的树干,最后把目光转向了雷锋顶上的一片黑漆漆的树林。
“想知道是不是我干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燕七麻溜的奔跑,只几个呼吸间,就已接近了这片树林。
只见破旧的院落周围,满是黑漆漆的树木,最细的都需要两人合抱,最粗的怕是五个人都合抱不了。
“就它了!”
燕七瞄准一棵跟沙地旁那棵一般粗细的黑树,几个深呼吸过后,不顾手上的痛感,手握上刀柄,找到刚才拔刀的感觉之后,他念头一动,小腹处再次出现暖流,当手上出现磅礴的力量感时,他毫不迟疑地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