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一瓶瓶的低阶丹药，有疗伤、解毒、提升修为、回复灵力等各种类型的丹药，以及被扫至边角地方，大量外型不一的废丹，更有着一坛里头装满了已经融成液态，却无法使用的丹液，这些不论是成功或是失败品，正无声地诉说着夜月这段时间里努力不怠的整个过程。

浑圆炉身的阳灵丹炉一蹦一蹦地蹦到了夜月身边，才化作人型，伸长脖子端看夜月手中丹药的成色，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妳低阶五品的丹药已经有九成以上的成功率了。＂

最后的一段时间，凡夜月经手炼制的丹药，每一炉几乎都达到了五品成色，偶而几炉或许是夜月的精神不济，又或是走神，才导致炼丹成色下降，反而失败而爆炉的次数大大的减少。

看着手中泛着微微淡光的药丸，夜月略显憔悴的脸庞绽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想来，妳已经掌握了诀窍。＂小灵斜睨着夜月说。

夜月嗅着不断飘来的清香，＂或许。＂她摸了摸小灵的头，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放松自己的精神，也是首次真正将注意来移到小灵的身上，＂谢谢你这段时间这么陪着我炼丹。＂

打从答应小灵可以化作人形并离开自己的识海自由行动后，除了阴鬼族遗地那段时间沉睡外，小灵很大一部份的时间，都是以人形在外行动，讲得简单一点，他就好似一个正活泼好动的孩子，总会找到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然后很可能就跑得不见踪影。

小灵很是满足地瞇起双眼，＂我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再是人类，成为阳灵丹炉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虽然我万年来得到了非常多的典籍，但我毕竟不曾修炼过，就算我能提供妳什么经验，那些也不是我的，而且那些前人所记录下来的心得什么的，对我来说是雾里看花，所以实际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并不清楚，最终还是需要妳自行摸索，好在主人有主人的传承相助，不论是修炼或是炼丹都对妳大有帮助。＂

夜月点点头，这次若不是忆起传承内的某段内容，她还真的寻不出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

伸出手，在经脉中游走的灵力，迅速溢出指尖，在掌心中凝聚成一条宛若小蛇摆动的细丝。

小灵意外地盯着夜月手中那条摆动的细丝，＂灵力成丝……？不对，还不算是灵力成丝。＂

夜月嘴角微微扬起，＂不知多少次的失败，最后才确定问题应该是出在我对灵力的控制，否则不该所有可能的问题都剔除之后，依然无法如预期的成丹。＂

只要是丹师，绝大部份有炼丹天份的人，都不会在低阶丹药上多耗费精力、时间，这导致关于低阶五品丹药的炼制心得，少之又少，就算有，也仅是简略的只言词组，压根就对炼制低阶五品丹没有帮助。这也导致她在这一阶段上不断地失败，想提升成功率成了不可能的事。

小灵对夜月能突破瓶颈，同样感到开心，转身张口，将地上的废丹全数吸进腹中。

误以为小灵觉得浪费、脏乱，要将那些废丹吃下肚的夜月，见状大惊，＂你干嘛将它们全吞了，我等等就会将它们清理掉。＂

然，就算夜月出声阻止，小灵依旧将那些废丹、报废的丹液一扫而空。

他打了饱嗝，才拍了拍小肚子，露出一脸得意、骄傲、神秘地笑容，＂谁跟妳说要清理掉这些废丹了，倒是妳趁这点时间好好整理这段时间的心得，这些可是没有人可以帮得上妳。＂

＂呃，你吃下那些……没关系吗？＂夜月担心地瞅着小灵。

小灵冲着夜月眨眨眼，＂如果是别人，吞下这么大量的废丹，虽然不会死，但绝对很有事，但我是谁？我可是阳灵丹炉。＂

事实上，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啊？＂这算得上回答吗？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