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再问问那个老小子，喉咙疼不疼，需不需要吐口口水给他止止疼？”躲在识海里的小灵，嚣张地嘎嘎乱笑。

口水？当她的口水是万灵液呀？若是小灵此时站在身前，夜月肯定是要狠狠瞪上他几眼，顺带在他脑袋敲上几记。

炉火熄灭，满室清香，炼丹之人站在一旁嘴角含笑，脸上没有丝毫彷徨或是亏欠的神色，这意谓着什么？

再傻的人也晓得眼前这画面意味着什么，然而，就只差那么一小步，洪千有又怎么可能甘心，更何况这还是洪家老家主亲下的命令，他是没有资格在搞砸了之后还能置身事外。

相较于洪千有内心复杂的活动，在场的杨家之人，脸上尽是名为希望的喜悦。

见没人主动上前确认炉中丹药，黑珍珠只好主动点，向杨光武告了声，才让身边的雀儿开启丹炉。

“洪小弟弟，你作为见证人之一，还是别躲在人后。”黑珍珠抛过去的妩媚眼神带着一丝嘲弄。

在场的，哪个不晓得前头那临时演出的戏所为为何，若是结果是他所预想的，那么不管对方事后如何抗议，他都有理直气壮的说词，可眼前的局面明显偏离预想，反让洪千有前头的作为显得可笑。

洪千有很快便敛去脸上的躁热，轻咳一声，故作若无其事地自苏申几人包围中走了出来。

“黑掌柜说笑了。”

杨升挨近自己的父亲，“爹，叶大哥是不是炼成了？”语气间，既是兴奋，又带着不确定。

别说杨升心急答案，就是他同样心急答案，杨光男转而询问杨光武，未料却是在杨光武脸上发现较先前更加激动的神情。

“应该是炼成了。”杨光武给了这么个答案。

杨光男两父子，连同杨磊蓦地转头，火热的目光纷纷落在＇叶采＇身上。

雀儿总共自丹炉中捞出了八颗丹药，并将它们放在银盘上，送到了黑珍珠、洪千有面前。

“请。”黑珍珠嘴角噙笑。

看着银盘上一颗颗圆润，仍散着热气的丹药，洪千有眼神跳了下，脸上笑容有些僵硬，“请。”

洪千有虽不懂如何炼丹，可还是见过凝萱丹，眼前的八颗丹药，除了与自己见过的凝萱丹品质上有些差异外，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再加上药材、炼丹过程，均是在眼皮子下进行，就算想厚着脸皮睁眼说瞎话......也还有黑珍珠在场，若她不愿配合，他又能如何？最起码的得罪，只要是身为洪家人，就不能做......

一个是老家主，一个是现任家主，洪千有只觉得头痛万分。

黑珍珠笑吟吟地说：“洪小弟弟，我已确认过确实是凝萱丹无误，若你没有其他的问题，我想杨家与苏申之间的争论，也该有个结果了。”

接下来，不论是与洪千有、苏申，还是药材偷偷被置换的事，都没夜月的事，于是告退了声，便由杨升、杨磊送了出去。

早从炼丹室出来，揣着不安、焦急、自责心情等候在外面的曾老丹师等人，刚好看到杨升、杨磊神情愉悦，一左一右护着夜月走出来，几人还来不及上前追问结果，他们三人便消失在众人视线外。

几个丹师面面相觑。这到底是......好事？

。

“叶大哥，没想到你真的炼成了。”这已不知是杨升说的第几回了。

面对杨升的崇拜，夜月含笑不语。

杨磊好笑地瞅着他这个小堂弟，“你这都说第几回了，你不嫌烦，就不怕人家嫌烦么？”

杨升呵呵笑着挠头，“我这不就是兴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