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旋转着向鸟机刺去，似乎连长矛周围的空气也跟着旋转了起来，这一枪的确是从钻拳化来。

但是就在长矛要刺入鸟机的胸口时，操纵室里忽然全黑，傲风的所有操纵按钮随之失灵，长矛凭着惯性之力，刺向了鸟机，只将半个枪头送入了鸟机便停了下来。

白煌轻轻地送了一口气，但是他目色中的惊讶不仅没有褪去反而更加浓烈了，他很清楚鸟机的金属保护层是什么材料，仅仅凭借惯性就能刺入半个枪头。他虽然听到徐浩峰的惊叫，已经意识到这一枪的不同凡响，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即便如此，他还是低估了这一枪的威力。

莫村愤怒地睁开双眼，一拳砸在了操纵台上。他打开舱门跳了出去。

莫村看着胸口扎着长矛的鸟型机甲，真想亲手上去讲那一枪扎进去。

这时，鸟型机甲忽然翻起了舱门。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左右的矮人从机甲里跳了出来。

莫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里面竟然有人，鸟型机甲原来也不是光脑操纵的。那自己刚才岂不是差一点把矮人捅死。

矮人怨毒地看了一眼莫村，冲着天花板大叫道：“曹尼玛，魏际云，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老子差一点死在里面。”

矮子说完，骂骂咧咧地从开着的门洞走了出去。

暗室中，白煌和徐浩峰都轻轻地笑了，幸好魏际云没在，几个月的盯梢，他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从开始的充满好奇，现在魏际云已经对莫村，毫不关心了。几个月的耐心并不是谁都有的。

莫村看着矮子离去的身影，愣在了那里。他感受自己又被耍了。

白煌轻轻地关掉了屏幕。“你觉得怎么样？”他是问站在他身后的徐浩峰。

“匪夷所思。即便亲眼见到，我也无法理解那一枪是怎么做到的。”

“理解？”白煌忽然笑了起来。“世界不是用来理解的，理解是哲学家的工作，我们要看的只是利弊。”

徐浩峰沉默少顷。“可用之材。”

白煌扭头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徐浩峰，笑了一下。“阿峰，你还是这么苛刻。”

“白师，我一向如此。不过这小子我很喜欢。”

“不是可用之材，而是必用之材。因为如果用不了就只能毁掉。”

当莫村走出金属门洞的时候，矮子已经不见了踪影。走出金属门洞，似乎是一处连接处，这个地方大约只有十平米左右，左右前后分别与四个金属门相连。莫村面前的三扇金属门，只有一扇是开启的，其余两扇都紧闭着，不知是通向那里。

莫村回头望去，隔着两个房间明亮的灯光，看着自己住了两个多月的那间房间。他终于出来了，莫村轻轻吸了一口气，从面前开着的那扇金属门走了进去。

进入金属门，是一条长长的金属甬道，大概3米多宽，头顶的中间是纵向排列的紧密连接着的灯盏，发出的白光柔和而又明亮，将整个甬道照亮。

甬道并非是直的，七拐八拐，也不知通向那里。莫村很小心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莫村已经不记得自己拐了几个弯，他终于听到了人声。声音是从不远处的一个门口里传出的，门洞开在甬道的一侧的金属墙壁上。莫村寻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