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风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凑了。”
“爱屋及乌啦,如果因为这件事让凑和静弥闹矛盾了多不好。”
风眠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静弥是个很稳重的性格,做为哥哥,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本村看着风眠盯着水杯的样子,若有所思,私下里也听过关于风眠的一些小道传言。
猜想大概是风眠害怕弟弟也像自己一样和挚友闹矛盾。
他唇角勾起,漫不经心说着:“风眠有在成为一个可靠的哥哥哦。”
得到这个评价,风眠有些欣喜:“是吗,我总害怕做不好啊,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做哥哥。”
看着风眠不自信的表情,本村不由笑出了声:“噗……哈哈哈哈哈哈……”
风眠抬眸看向掩唇笑着自己的人:“本村学长很过分诶。”
“抱歉,但是,真的很难将不自信和风眠联系起来啊。”
“原来风眠还会有不自信的时候吗。”
风眠被说得有些耳朵微热:“别一副我什么都很厉害的样子,肯定会有不擅长的啊。”
本村放下了手,温和的点头:“说的也是,每次期末前的风眠都很不自信呢。”
风眠:!!!
“啊!本村学长,这种时候就别说学习了吧,我与考试不共戴天啊。”
“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啊,尤其是数学和英语,完全就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嘛。”
风眠苦恼的歪着脑袋,本村唇角带笑,眸子温柔的看着风眠,伸出手指戳了戳风眠的脑门:“很快就有考试了哦,到时候风眠就是高中二年级了。”
听到马上就要考试的消息,风眠瞬间丧气:“期末的痛苦是拉一百次弓,看一周排球比赛也开心不起来的程度。”
“打起精神来哦,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辅导风眠学习的。”
风眠下巴搁在桌子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期待的看着本村:“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的。”本村语气温和。
“那真是太感谢本村学长了!”
前台角落里,二阶堂一双眸子都快粘到风眠后背上了,他不悦的磨着牙。
真是的,靠那么近干嘛,恶心死了。
笨蛋吗,都那么久了,学习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风眠和本村吃饭的全程,二阶堂都时不时关注着,看向本村的眼刀子已经飞了一箩筐了。
直到风眠两人离开,二阶堂不悦的表情都没半点缓和。
傍晚。
结束了一天兼职的二阶堂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不破晃士郎。
“你怎么在这里。”
不破晃士郎一头黑发,额头几缕发丝被染成了酒红色,他穿着一身休闲装,黑色的短袖和牛仔裤。
“刚好路过,来看看你啊。”
二阶堂现在还满脑子都是风眠和本村谈笑风生的样子,一肚子无名火不知道怎么发,他没有看不破,直接把头扭到了一边:“不需要。”
不破探头观察着二阶堂的表情:“呀呀呀,今天脾气格外的大呢,二阶堂。”
“像……像被男友抛弃的女友?”
二阶堂:!!!
对上二阶堂想杀人的目光,不破笑道:“我开玩笑的。”然后在心里默默补充着,像醋坛子打翻的怨妇……
另一边。
风眠和本村告别,看了眼时间,抬脚往另一边走去。
走着走着,风眠逐渐远离城区,开始往山上走。
太阳彻底落山,公路上空无一人,山腰立着一座古朴的建筑,是夜多神社。
风眠抬眸看了眼树木丛生的山道,石阶的两旁被高大的松柏包围,光只能透过林间的缝隙才能落到台阶上。
夜多神社的匾额映入眼帘,风眠收回视线,开始上山。随着时间的推移,风眠越来越靠近神社,也逐渐可以听清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弦音。
走进神社,一旁还有一间宽敞的弓道场,沿着右侧的走廊走进去,可以看到门口挂着一条长长的木制匾额,匾额通体呈褐色,上面写着道场的名字:夜多森弓道场。
风眠站在门外已经能听到里面清脆的射箭声,以及悦耳的弦音。
悦耳的弦音总能抚平一个人内心浮躁的心绪,风眠很喜欢悦耳的弦音,因为这能让他静下心来。
他推开了门,场内,一个穿着深蓝色和服,赤裸着一边胳膊,露出精壮的胸膛,侧脸神情认真注视着远处的靶子,右手拉开的弦陡然松开,箭矢在力的作用下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嗒!
正中靶心。
风眠鼓起了掌:“小雅哥还是那么厉害啊。”
泷川雅贵放下了手里的弓,看向风眠:“是风眠啊,好久没来了呢,今天要不要射一箭。”
风眠摇了摇头:“今天就不射了,来找小雅哥是有问题来咨询的哦。”
泷川雅贵穿好了衣服,将弓放到一旁,跪坐在一旁的榻榻米前。
风眠盘腿坐在一旁,他还是比较适应盘腿而坐的姿势,跪坐对他来说还是太难受了。
“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说出来听听。”
泷川雅贵拿起笔开始记正字,风眠看了眼记满了正字的册子,收回视线看向了远处的猫头鹰。
“是关于放箭过早的问题啦。”
这话让他提笔的手顿了顿才继续开始写:“你遇到放箭过早的问题了吗?”
“不是我,算是弟弟的挚友吧。”风眠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风飞过来。
雪白的猫头鹰听话的飞到了风眠手上,风眠手指摸着他的脑袋,风的脑袋乖巧的蹭着风眠的手指。
“小雅哥了解这方面的问题吗。”
“算是了解吧,我都没和你说过这些事呢。”
风眠歪头看着他,他撩了撩掉落的刘海,看向风眠:“我以前也有过过早放箭的问题。”
“诶~这样吗……”
“当时一定很痛苦吧。”
泷川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风眠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嗯?”风眠疑惑着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泷川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没什么,那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