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前所未闻,但也有些贴切,听到昂说起,我突然回想起之前在L市的洗浴中心帮介错处理身上伤口的情景,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可怕的背,大大小小的刀痕和其他伤痕,让他的背看起来支离破碎,着实让我惊了一下,但我并不觉得厌恶:“……我看介错,并不像看待老虎那样觉得不可接近。他很强、很凶、很厉害,说实话我十分怕他,可是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他,甚至有一种熟悉和亲近的感觉。”
“……因为你俩都……”昂说,“不对,你们仨都彪。”
我和素查一齐瞪他:“你小子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就是为了这一句吧?”
素查干咳了一声,说:“可是铜蝎说他听到了你亲口说你不喜欢介错。尽管你嘴硬那样说,但是在我看来,其实你对介错是有感情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你男朋友。”
“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他之前一直很讨厌我、嫌弃我麻烦,而且……我跟阿原聊过,才切实发现,其实他心中的白月光,最终是我的母亲、他的老师,我……只是个替代品而已。”我尬笑了一声,自我解嘲道,“……女人嘛,最受不了的是被当替代品,世间万物都可以将就找替代品,唯独人,不行呐~就算有那么一丝丝被比较、就算替代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行。”
“那个阿原的鬼话你也信?这也能替代?”素查仿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么你跟你的母亲很像咯?”
“……除了长得像,其他没有一点相似……吧。”被人这样问,妈妈和我之间的差距又被摆了出来,让我不免有些糟心。
“那何来替代之说?”素查说,“木蟹和马钱子,长得那么相似,但谁会拿来替代使用啊?会死人的~所以医生在用药的时候,还非要把它们分得清清楚楚才行啊。”
三句不离本行,而且比喻不太恰当,但是话糙理不糙,让我心里有了些许安慰:“虽然我从来不知道外科医生还懂草药,不过还是谢谢你。……有些事啊,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说出来就被语言束缚了,让人不由自主就觉得这是真的,等到突然发现的时候,不知道又误了谁的半生……还不如就此放过。”
洞里又恢复了沉默。渐渐的,无人机“嗡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快躲起来!”
我稍一动弹,介错立刻惊醒,我们几个人掀起盖箱子的防水布,把自己罩在里面,紧贴着箱子,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