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刻回忆着前因,是通过了牵机之毒的试炼,他才得以来到这里,那么……是毒?!他当前能想到的最大概率的可能性,那就是中毒了。如果是毒,逼退即可。他正欲在体内搜寻毒素,怎奈何?!竟毫无察觉!
不是因为毒吗?不,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原因。想到这里他忽然感到自己不再是置身云海,而像是一枚薄弱的青叶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浮浮沉沉,如梦似幻。
想不了那么多了,性命要紧。不论方才滑入腹中的是什么东西,一切应当是因它而已,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逆行经脉,循着先前灌入的感觉将一切感觉原路逼回。恰恰这时,他捕捉到落入腹中的那一团寒凉,在悄然化散,几乎要融入他的体内,他连忙原数回退,重新将它们汇聚回来,要连同那一团寒凉一并逼出体外。
……
而在林苏青不知情的外面,甬道之中,夏获鸟追着跑得飞快的狗子已经抵达林苏青身边,她撤去护盾以便狗子观察,思考出对策。
狗子绕着林苏青仔仔细细的嗅了又嗅,凝重问道:“你确定他是因为中毒?”
“确定。”夏获鸟道,为了佐证,她紧接着又道:“林苏青所精通的药理都是我教的,我擅于制药……”
“你不必作多解释,药毒不分家的道理我是知道的。”狗子嗅了嗅林苏青的鼻息,推测着他目前的状况,“救命的就称之为药,害命的就称之为毒,不同叫法而已。”
“你有对策了?”
狗子摇摇头,神情更为沉重,复而抬首,从未有过的肃穆:“你确定他一定是因为中毒?”
“什么意思?”
“你只要能确定,他的所有原因尽是因为毒,那我就有办法了。”
夏获鸟忖了忖,连忙上前重新再为林苏青诊断,她屏息凝神,一丝不苟的检查,终于确定了答案。
她回以庄肃:“我确定。”
“假若解了毒,他就能醒过来?并且没有任何别的影响?你确定?”
她郑重拿捏了分寸,才道:“是否有后续的影响我无法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不及时解毒,他恐怕难以醒来。而且有可能……醒来的不再是他林苏青……而是……”
“那我知道了。”
“什么法子?”她未曾得知追风居然也懂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