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顿时鄙夷了,嫌弃道:“你一妇道人家,对着林苏青一大老爷们儿打这种趣,你不觉得羞臊吗?”
“没办法,谁让我脸皮这么厚呢。”夏获鸟返还狗子一个白眼顺着它的意思却不以为然。
狗子懒得同她瞎扯,转而觉得出卖林苏青的糗事有点不够哥们儿,心里惭愧便安慰林苏青道:“没事儿,不就是惊了蛊雕嘛,咱们该怎么打还怎么打,又不是打不过。”
“不是那个意思。”林苏青皱着眉头,思绪万千,“原本我们打算的是趁着蛊雕入眠之后,不声不响的杀了它取得灵珠,为的就是不闹出事端。可是现在,蛊雕不仅是清醒状态,而且已然有了防备,我们这时候再去的话,恐怕蛊雕要闹得惊天动地。”
“没事儿,你不必出面,你就在一分堂里该喝茶喝茶,该看书看书,我去就行了。”狗子昂着小胸脯打下包票,“就算不小心让那蛊雕搞出些麻烦事来,在天界看来也只不过是我闲得痒痒猎头野味打打牙祭罢了。”
“所以我在想那来者的目的。”林苏青凝重道,“既要我们取灵珠奉去,却又给咱们使绊子,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嗨呀,想那么多作甚,伤死脑筋了。小事小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乐意使绊子就随她使绊子去,又不是使了绊子咱们就不打蛊雕了是不是?”狗子打趣林苏青道,“你呀,就是凡事想太多了,婆婆妈妈的。这里和你原先呆的那个世界不同,难道你还没明白吗?你在那边的那个世界里,打打杀杀是违法的,你们不得不‘以理服人’,整天就只能琢磨着耍些什么小花花肠子去对付去应对,而这边呀,没有那边那么多弯弯道道,这边呀,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夏获鸟轻睨它一眼道:“既然追风神君深谙其中的道理,怎的还不尽快恢复正身?不比现在拳头硬多了?”
“你这人,俗话都说打人不打脸,我这正劝说林苏青放宽心呢,你怎的来特意拆我台呢?”狗子气得嘴都歪了,皱着鼻头忿忿道,“再说了,我要是恢复正身了,我还能到处跟着他跑吗?还能护他安危吗?那也太招风了。”
夏获鸟顿时认真起来,道:“可是你追风神君现在也已经在天界的视野里消失许多年了。”
“哈哈,那你可就说错了,整个三界现在都只会认为我在丹穴山莲花池前为二太子子隐圣君守灵呢。那里岂是闲杂能造访的地界?连丹穴山的长老也不能进,又岂是天界能监视的地界?”
夏获鸟不以为然道:“可是三界都知道二太子乃丹穴山凤凰老祖托生,他这一死醒来便是老祖,你如此忠心耿耿,难道不会为了二太子东奔西走寻求办法?”
林苏青听着夏获鸟的话,总有一种别样的感受,总觉得她话里有意要打探什么。
狗子撇了她一眼,故意拣着自己的过去事没好气道:“那可不一定,我追风虽然是天下之不败战神,可于丹穴山神域来说,不过是主上的随身护卫而已,谁做储君我就是谁的护卫,是谁不重要,只要是储君。”
它阴阳怪气的说着,从语气之中很容易听出来,它实际并不是这样想的,它拣曾经换过主子的事情来说,无非是为了堵住夏获鸟的发问。不过,或许在天界看来,真的就是如它说的那么一回事,毕竟它的确是换过主的。
狗子还是大气的,配得起他的地位。别看它平日里半点委屈也受不得,可是大是大非的时候,它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用看在眼里,它是个真正遵从本心的性子。
“反正我自己问心无愧就足够,管别人瞎叨叨什么,爱怎么叨叨怎么叨叨,见了本大人还不是得卑躬屈膝,还不是得敬一声尊称。只有没本事的小玩意儿才爱叽叽歪歪。”
它撇了夏获鸟一眼,懒得搭理,“说正事儿呢,偏你扯闲话。”它往边上去两步到林苏青跟前问他道:“你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