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如此卑鄙。”

“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什么都能做。”

芙灵眼神中的惊讶荡漾开来，但很快，她的目光更冷了。

“可是就算你挫磨我的身体千次万次，我依旧无法认同你。”

司玄冷笑。

可不是吗？

“泽鹿师兄受世间挫磨依旧道心不改，而你，徒有神力，却一心想着毁灭！”

司玄面无表情，掐她越来越紧，这是一种警告。

“既是如此，为何让我知道这一切，让我做一个白痴，不好吗……”

寂灭的感觉将要盖过意识，拥抱死亡让她迷迷糊糊的吐出这番话。

司玄松了手，芙灵无力的往后倒去。

他扶住她的身体，将她搂入腿上，手指伸进她的衣服，在她肌肤上游走。

“这种事情上，我无法骗你。现在我告诉你，为什么要让你知道这一切。”

他微凉的手指触碰到肌肤，带来的冷意直冲天灵盖。

“因为你是我的师父扶摇，你是我最爱，最恨的女人。”

“那么多人里，你偏偏选中了我，亲自对我传授你的无情心经，将我对你的感情视而不见！”

“你毁了我的爱，我的情，你毁了我的一生，现在又怪我冷血无情，你有什么资格？”他的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入她的裙下。

“你这个疯女人，你毁掉了我，然后又抛弃我，死的干干净净，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司玄在她耳边轻笑。

“你现在像个小羊羔似的躺在我怀里，我无数次等着这一刻，将你吞吃入腹！”

芙灵这才知道害怕。

“我不是你师父。”她夹紧双腿，握住他的手腕，抗拒他的触碰。

“我是芙灵。”她就是芙灵，一棵灵草，怎么会是扶摇神女呢？又怎会非要收徒，还收了这样一个孽徒？

“我也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她补充。

“是啊，但是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去做什么。”

“你就是凭着这一点，霸道的卷走了我的感情。”

“你身上流着她的血，又吃了我的仙丹才有的肉身，你的身体是她的，你就要承担她的因果。”

“不……不！”芙灵抗拒的大吼，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哭的稀里哗啦。

“我不是扶摇，我就是我自己。”她一抽一抽的哭。巨大的悲痛蔓延心中，压的她喘不过气。

“我把你当仙君，当师父的那么多天，你把我当扶摇……”

她终于明白，他看他的眼神，他对她的若即若离，他给她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他对她无情到极致。

她的人生竟是这样可悲。

司玄伸出手，朝她的脚踝抓去，她眼疾手快的向后躲过，扯过剑，横在脖颈。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一用力，剑竟剧烈震动起来，将她胳膊震的全身发麻，一时脱力，青灵剑落在床榻上。

她盯着青灵，震惊不已。

灵气有魄无魂，青灵再灵，可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呢？

来不及思考，司玄已经倾身到她身前，身影的压迫感不亚于一座巍峨的高山。

电光石火间，她捞起剑，朝司玄刺去。

司玄侧身躲过，芙灵趁机飞出床榻，运行灵力，朝司玄攻击而去。

他闪身极快，对她的出招也是早有预料，招招破解，她的青灵，竟触不到他一片衣角。

她又急又愤，出剑越发的快，招式越发的狠，神色冰冷刺骨，一心想要杀了他。

小小的房间很快被剑气震的摇摇欲坠，两人冲出屋顶，在月光下打斗。

芙灵的眼中渐渐只有那个行云流水般的身影，满脑子想着下一刻司玄会闪身到哪里。

他并不有心控制她，都是先躲避，再出招。

她摸清了套路，虚出一招，预判他会出现的位置，剑打着圈儿，旋出一道剑气旋涡，朝司玄刺去。

没有他快。

剑划过他的脖颈，他偏身躲过，伸手来抓她拿剑的手腕。

她微微惊诧，手上已有动作，挽了个剑花，将剑抛起，用另一手接住，朝他刺去，他又一次躲过，趁机抓住她的胳膊，她被他制住，只能随他的力道旋转，寻找时机。

她弯腰挥剑，剑气吹散他的裙摆，他始终比剑更快一步，足尖轻点剑锋，对她轻蔑一笑，朝山林飞去。

芙灵恼怒至极，毫不犹豫的朝他追去。两人不知不觉间来到一片山崖，继续打斗。

最后，这场打斗以两人齐齐坠崖而告终。

崖下的浅滩里，两人一个坐着，一个倚靠在树枝旁。

“你只是没有了感情，就要去毁灭世界吗？”芙灵冷冷的问。

“我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她害我至此，我便毁掉她爱的世界。”司玄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前方女子小小的背影。

“并且，我要让她亲眼见证这一切。”

“可是，我不是扶摇神女，在我眼里，我没有害过你。”芙灵注视着前方潺潺流动的溪水，思绪不知不觉放空。

他永远不可能再当她的师父了，李钇也再回不来了。

她知道，却想问，又不敢问。

“可是我被她害得真真切切。”司玄答。

“扶摇神女的无情道这么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