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景愉和丈夫钱向东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那个弟弟不是娶了个乡下女人?”陈景愉进房间看了一眼睡着的儿女。
“还说什么出了月子就吃奶粉。那是什么家庭啊?能天天喝奶粉。我听着就像打肿脸充胖子。”
“去洗洗睡吧,累了一天了。”钱向东把眼镜摘了下来,用手按了按鼻梁。
刚结婚的时候,陈景愉还是一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
可能在农村待久了,现在已经被同化了。
每天都和他说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还小心眼,嫉妒心重。
可到底是自己的妻子,他也不能说什么,每次他尽量不应那些话,转移话题。
“跟你说我弟弟呢,你就不好奇?”陈景愉继续说自己的。
“妈不是说过两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就知道了。你不洗我洗了,我明天还要上班。”钱向东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要我说,我那个弟弟太急了。以我们家这个条件,随随便便挑的都是家庭条件好的姑娘。娶一个乡下的姑娘,那娘家就是乡下亲戚了。乡下亲戚啊,说出去多丢脸。而且那些乡下人那么爱占小便宜,到时候不得头疼。”
钱向东听到了陈景愉的话,但是没有理她。
心里却在想,他们不也从乡下回来?他们的吃喝拉撒睡哪样离得开农民?凭什么看不起农民?
他不想和妻子说这些,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景愉没有得到丈夫的回应,她也不说了,收拾好自己的衣服等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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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平平安安就睡醒了。
床没有那么高,两个人可以自己下来。
下了床就自己下楼了。
“诶呦,你们起来了怎么不喊奶奶。”陈文秀端着早餐从厨房里出来。
“这个炕我们自己能下。”平平拍了拍小胸脯,出生到现在只睡过炕的他,以为床也叫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