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候一旁的玄阳侍女芙柳,朝两兄弟行了个礼,便转身忙活去了。芙柳知道只要玄阳几兄弟宴饮,那么吃的就是她亲手准备的酒菜。
晚上,芙柳弄了一大桌酒菜,两兄弟在花园的凉亭中,自斟自饮,倒也自在。
“大哥,我明日准备让李老返回北境一趟,请祖父前来帝都。”
李砚一愣,不由问道:“老三,何事要劳祖父大驾。你若有事,交给大哥便是。以燕安候府在帝都的声望,现在可没人敢不给我燕安候府面子。”
玄阳呵呵一笑道:“大哥,此时事关重大,非祖父前来帝都不可。若非我因为这虚名拖累,暂时回不得北境,我都有心回北境一趟拜见他老人家了。”
李砚听玄阳所言,眼神一缩,面色凝重。
这段时间,随着心学的推广,玄阳在帝国的名声,越发的显赫。玄阳的名望再加上燕安候府的名声,若是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就老侯爷出面才行了。
李砚心思细腻,知道虽然玄阳不说具体何事,但是,从玄阳坚持要请老爷子从北境至帝都,这说明事情定然不小。
李砚皱眉沉思,默然不语。玄阳也在一旁安心等待李砚决策。
玄阳虽然名声响彻帝国,地位尊贵。但是,只要玄阳一日在燕安候府,这帝都的燕安候府做主的人就还是李砚。这规矩不仅是侯府的,还是帝国的。当然,以几兄弟的感情,和玄阳的地位,李砚也不在意。
不过,李砚不在意,不代表玄阳会随心所欲。所以,玄阳还是先征求了李砚的意见。
李砚自然也知道轻重,考虑片刻,当即请来李弓,与其分说。李弓是李俭的贴身护卫,又是侯府的管家,在帝都几乎可以代表李俭。
李弓见两兄弟都极其郑重,当下也不敢怠慢,匆匆收拾一番,便连夜出发,前往北境去请李俭去了。
李弓离开帝都的动作没有瞒过帝都的权贵。
玄阳这段时间名声高涨,心学比明阳界以前流传的学说,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一经流传,便被奉为经典,如病毒一般传播。
这些时日,前来侯府拜访玄阳的人,络绎不绝。但是,真正能进侯府见到玄阳的,实在不多。
即便如此,也无人放弃,侯府外还有无数人蹲守。
这些人中各种势力混杂,不仅有皇室的人手,还有帝国权贵的,甚至还有其他势力的,最近候府外可是热闹得很。
这种情况下,候府的一举一动都会引得关注。李弓这边刚出帝都,那边,帝都的权贵大半都得到了消息。他们虽然不知道李弓为何着急前往北境,但是,只要玄阳无碍,留在帝都便可。
甚至,老侯爷李俭前来帝都,还有不少人十分期待呢?
玄阳虽然是小辈,但是,名声显赫,清贵无比。所以,也无人敢在玄阳面前撒野,否则,得罪的就不是玄阳,而是,整个帝国的文士和有求玄阳的武道高手。
玄阳进帝都不久,除了岷江王府之外,跟其他人根本没有是交情。
所以,想见玄阳的人很多,但是能见到的却是没几个。
老侯爷李俭若是来了帝都,那就不一样了。帝国权贵中有相当一部分跟李俭都有或浅或深的交情。
李俭若是来了帝都,到时候拜访李俭,或者有李俭出面,再见玄阳倒是容易了很多。
对于李弓的行踪,关注的人不少,但是,却没有人过问,全都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