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这起恶作剧的始作俑者,宋简最初的怀疑对象是立夏,可考虑作案因素时,又缺乏明显的因果关系,最终他的目标确定在江白羽和浮蚁身上。
酒盅想让他们参加比赛,而这位肇事者则不想他们入场,如此矛盾的事情想必只有这两位干得出。
但问题是,谁是那个发邮件的人呢。
眼看时间已过一周,宋简立刻动身前去寻找顾媞,为了防止被人跟踪,他优先选择了小路,可就在这么人烟稀少的巷子里,他还是遇到了袭击。
“袭击我的人跟你在商场里遇到的有些不同,应该不是同一批。”宋简说。
顾媞听完后看了看宋简,很显然这男人并没说实话,假如一切如同他描述的那样,那医院里又是怎么回事?
“你身上的血?”顾媞指了指宋简的衣服,虽然在湖畔他已经简单的擦洗过一些,可这会儿还是有部分粘在身上。
“不是我的。”
“那些袭击者,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长相?”
“没有。”
宋简的回答言简意赅,这不由得让顾媞想起离开医院时偶然听到的话,医闹,难不成血是在那里弄上的?可这样时间又对不上,顾媞清楚地记得当时她看到宋简时,对方身上并没有血。
见顾媞忽然沉默,宋简以为她只是在担心那封邮件,于是淡淡地说:“邮件这件事,现在只能放在一边了,好在我们赶上了末班车。”
“是啊,”顾媞有些走神,“你说江白羽会不会参加这次比赛?”
“不好说。但同一位参赛者连续两次出现在比赛里,观众不会起疑吗?”
“那我们也是连续两次出现,这怎么说。”
“不是有骨蝶替我们‘洗白’了么。”
宋简说的顾媞哑口无言,她继续说:“你说邮件的发送日期在一周前,那也就是说,这封邮件的发件人,在孟景析离开后就知道我们没入场。”
宋简对顾媞的推理表示赞同,他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说:“既然我们进来了,那么肯定会有人不高兴,想必没多久就能知道是谁了。”
“对了老宋,关于这次比赛,你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么?”
见顾媞表情有些微妙,宋简叹了口气说:“说吧,又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这次的参赛者明显跟之前不同,酒盅居然连潜艇都用上了,这么贵的东西却不直播,你说他们总不会为了一碟醋才包的这顿饺子吧?”
顾媞的担忧并无道理,关于这点宋简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虽然方才环境昏暗,但在排队时,他还是趁着手电光照到人脸的功夫观察了几位参赛者。
这些人虽然从衣着上没什么特别的,但从他们的眼神里不难看出,每一位都不像他们装扮的那样简单。
“高端局。”宋简说,接着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谁知道下场比赛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抓紧时间休息吧。”
说罢,他不等顾媞回应,双手抓住上铺床板,腰部用力直接翻身回到了上铺。
可顾媞这会儿被宋简聊得有些兴奋,显然是无法轻易入睡,于是她便踩着下铺的床沿,趴在宋简床边说:“难道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宋简本是平躺在床上,他见顾媞探头趴着,便有些不耐烦地侧过身背对着她:“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