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被荒草扎了多少次手指之后,顾媞终于摸到了那把枪,介于担心开灯会引来没必要的麻烦,顾媞全程摸黑操作,以至于她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满手是血。
拿到了枪的顾媞慌忙朝谷仓跑去,而就在这时,左前方的巷口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那人明摆着就要朝顾媞撞来。
顾媞见状立刻将手枪塞进毛衣并用手捂住,对方见未能得手,转身想逃却被顾媞一把抓住了衣领。
不知是不是对方衣服过于繁琐,没想这一拽居然真的把对方拽了个踉跄。
顾媞立刻掏出手枪抵住对方后颈说:“别动!”
还好她反应及时,差点把警察这两个字顺嘴说了出来。
毕竟职业习惯,多年的毛病很难改掉。
“哎,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这声音慵懒且富有磁性,顾媞听着耳熟,下意识的就朝对方后脑抓去。
这一抓便抓到了对方束在背后的丸子头,男人被这么一抓有些吃疼,立刻讨饶起来。
“错了错了,顾大小姐我错了。”
江白羽!
顾媞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白羽听顾媞这么问,连忙回身想要把顾媞的手甩开。
但他忘记了自己的头发被顾媞攥在手里,这一转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顾媞有些无语,她现在有理由怀疑江白羽是在装傻。
“江——”顾媞故意拉长音调。
“嘘!”江白羽也不管顾媞是否愿意,立刻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随后他便感觉到腹部有个硬物顶着自己,顾媞的手枪已换到了别的位置。
“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姐姐。”
“放屁,谁是你姐姐。”
“你是我姑奶奶行了吧。”
“咱俩有这么熟吗?”
和犯罪分子斗嘴这件事,顾媞还真是第一次体验。
“这里不能喊名字,被发现我是复赛查到身份就糟了。”
毕竟酒盅的人不能暴露于比赛中,况且还是第二次参赛。
“在这里叫我芭蕾舞者就好。”江白羽说。
“原来你就是芭蕾舞者,”顾媞喃喃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便潜入我就从第一层开始了。话说你能把枪先挪开么,我对枪口过敏。”江白羽讨饶道。
“巧了,我对酒过敏,更何况是白酒。”
顾媞话里有话,江白羽立刻耷拉着脸说:“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了。”
江白羽似乎很怕被人踢出比赛,而顾媞觉得蹊跷的不只有他这么一个酒盅高级骨干会出现在这里,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去偷自己的枪。
“你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干嘛像个小偷似的。”顾媞说着将之前一直放在口袋里的笔记本拿了出来,她用嘴叼起笔挑了挑,示意江白羽把话写在本子上。
江白羽见状立刻拿过本子,他嘴上说着一套,手底下却写着另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