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该怎么用狙击枪和雨衣搏斗呢?
“把你的武器给我。”
一阵宛如砂砾般粗糙的机械音自雨衣帽檐下传出,这声音显然经过特殊加工,雌雄莫辨。
局势自此开始发生倾斜,原本宋简猜测两人是旗鼓相当,但既然雨衣人这边有备而来,那么假如画师和自己想的一样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以退为进。
只可惜画家太过自负,她自认为自己拿到了全场最棒的武器,能够合理的躲在高处无伤击杀别人的道具。
“哈哈哈哈哈。”画家狂笑起来,她一把掀开长袍,露出了藏在背后的武器。
宛如枯木般的手臂上满是针孔,充血的双眼浑浊而又死气沉沉,姜黄色的脸庞配上一口黑漆漆的牙齿。
这明显是吸毒过量后的表现。
而就在宋简思索着该如何提醒顾媞计划有变时,墙角那边却飞来了三只白色的纸飞机。
这纸飞机正是顾媞用自己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叠成的,同样也是两人用来传递信号的无声道具。
一,二,三.
三枚纸飞机逐一落在墙角位置。
糟糕,怎么多了一个人。
不行,必须要马上提醒她计划暂停。
宋简担心顾媞应付不来,立刻匍匐着朝墙角悄声移动,但就在他挪到一半时,对峙的两人却发生了位置变化。
画家见雨衣手中没有武器,不知是不是玩心大起,居然一把将狙击枪朝着远处丢了过去。
狙击枪落地后滑行了一段,恰好卡在了宋简的必经之路上。
画家挑衅似的掏出一把油画铲刀,这把油画铲刀明显经过特殊加工,无论是过长的刀身还是锋利的刀尖,怎么看都不像是作画用的。
她玩味的看着雨衣,但这下却不止震住了雨衣,同时还吓到了另外三个人。
本就精神紧张的老妇人听屋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下意识举起左轮手枪朝着码农扣下了扳机。
子弹因瞄准误差险并未使码农一枪毙命,而此时码农恰好把玩着手雷,随着一声金属插销被扒开的脆响,手雷被迅速的丢到了老头手中。
老头拿着匕首正欲使出鬼垫脚补刀,却下意识接住了这枚已经拔掉安全栓的手雷。
与此同时,老妇人立刻趴倒在地,顾媞也赶忙将身体藏在了渔网后面。
随着一声爆响,顾媞只觉视野里有什么东西崩落着掉进了水中。
老人就这样仓促的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了句号,遗留于世上的最后一幕就只有那些不断坠落而下碎片和残留在地面上的一块巨大焦影。
一场任谁都没能想到的意外就这样发生了,意外出手的码农这才意识到自己胸口中弹,他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还不确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媞只见他嘴唇动了动,然而此时的耳鸣还未结束,就见老妇人那边枪口闪烁,码农的眉心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圆孔。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试图抬起手臂再去拿另外一个手雷,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慌乱之中,几枚炸弹和手机从他口袋中滑落,顾媞本想跳水去捡,却发现血腥味已经引来了数条体型约有1米来长的鲨鱼。
即便鲨鱼对血腥味敏感,但显然再快也不能快到这种程度。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些鲨鱼从一开始就是被刻意安排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