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汤盅,用勺子喝了一口,挑眉说道:“补肾的药膳?看来朕最近不够努力,让皇后颇有怨言 ,所以才会送来这样的补品。”
宋子姗大呼冤枉。那是御膳房安排的补汤,御厨说皇帝最近太操劳了,再不补补怕是容易伤了元气。她还以为他处理公务太忙太累,想着调理一下身体也是好的,便把东西端来的。如今看来,她这是被御膳利用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补身体的补汤,而是补肾养气的药膳。
“不是我,我没这么觉得。”
“没觉得什么?”
“没觉得……皇上不够努力。皇上很努力了。这药膳不喝也罢,我帮你端走吧!”
墨子暨一口饮下。
他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汤渍,起身把宋子姗抱起来,大步走向后面的耳室。
“殿下,这里是处理公务的地方,不行……大白天的,要是有大人进来找你汇报公务,那不是说你是白日宣淫的昏君嘛!”
“今日早朝,大臣们说朕应该早日生下储君。朕想了想,为了天下安定,为了文武百官安心,朕得多加努力,早日在皇后这里种下种子才行。”
宋子姗推了推他:“你再努力,我就要被你榨干 了。”
“朕只听过说男子被榨干,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女子也会被榨干的。既然如此,我们就试试,看看谁先被榨干。”
墨子暨有多无耻,宋子姗算是见识到了。
荒唐之后,天色又暗了。
在宋子姗警惕地看着他时,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知道 你累了,不闹你了。你早些休息,朕处理好公务再回去陪你。”
宋子姗沉沉地睡了过去。
隐约之中,她又听见了墨子暨与谁的谈话。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偶尔有几个熟悉的名字传入她的耳中,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上官洙刚被送进潋滟楼,妈妈给她挂 了牌,便有一个可疑的商人接近她,甚至花了一千两黄金为了与她共度春宵。”
“那商人是什么来路?”
“回皇上的话,那商人经营皮草生意,在各个城池穿梭。他不仅出入咱们北溟国,在西夏国也来去自入。到目前为止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他生意做得大,同样的也是个喜欢花天酒 地的人。之前他也曾经为了一个花魁一掷千金,像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好像也不奇怪。”
“连你都觉得不奇怪,其他人更不会觉得奇怪了。这样的人才更应该查。对方只要有问题,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那几个奸细学子被吊上城墙之后,城中有人在到处散播谣言,说皇上是吸人血的怪物,所以才会这么残暴。要是再这样下去,整个北溟国肯定会亡国。下官马上抓了那些散步谣言的人,却发现那些人都是乡野村妇,平日里就喜欢说三道四,到处走街串巷地说人是非。”
“这样的乡野村妇居然敢谈论朝政,连有名的暴君都敢招惹,难道你告诉我说这些女人没问题?要记住,有些暗线藏得很深。他们越是平凡无奇,极有可能越是埋的好棋。你再派人查清楚,看看那些女人是什么来路。”
宋子姗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谈话结束了,这才慢慢地走出去。
墨子暨正在批阅奏折。蜡烛有些暗了,火光在他的俊颜上跳动着,更显得他清冷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