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何不安排个酒宴,让各宗室贵女们来宫中陪您说说话,您也好相看相看。”璃竹觉得与其让檀邀雨进宫,还不如有个宗室女的皇后。
北魏宫中的规矩是子贵母死。等中宫诞下嫡子,势必会被力为太子,到时皇后就只能以死保全儿子的地位。而太子就会交给保母或是宠妃来抚养长大。当今的太后就是如此。
“太后?太后?”璃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太后搭话,就轻声唤了两句。
一旁侍立的嬷嬷上前瞧了一眼,对璃竹抱歉道,“娘娘,太后睡着了。最近太后总是嗜睡,这念了一早晨的经,怕是疲累了。娘娘不如先行回宫,晚一点儿再来给太后请安吧。”
璃竹没想到太后竟然说睡就睡,她轻叹了一口气,“好,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娘娘慢走。”
璃竹带着自己的女婢离开之后,嬷嬷才走到太后身边轻声道,“太后,人已经走了。”
太后睁开越来越昏黄的眼,有些惋惜道,“她以前是个不错的孩子。如今也为了争宠,耍起小心思了。”
老嬷嬷却道,“当初她不听太后的提点,耐不住性子,私自爬了龙床,之后或甜或苦,也只能自己担着。只是璃竹说的这位檀女郎,太后娘娘当真不打算过问?”
太后摇头,“怎么过问?陛下已经亲征,他有自己的主意,便是哀家过问,他又真的会听吗?”
太后再次闭上双眼,最近看东西多了眼睛都会有些酸疼,“哀家听陛下说过这位檀女郎的事儿,是个能干的。如今这女郎宁可搬去尼姑庵也不入后宫,如此心高气傲,想来也不是那种只知道邀宠君王的。”
老嬷嬷依旧担心道,“可这位女郎的父亲,可是南宋那位檀大将军。她若是入主中宫,未必真的能一心向着陛下和大魏?”
太后这次是真的有些疲惫了,“皇后之位定然不行。即便皇帝再心仪这女郎,她也当不起这位份。或许璃竹说的对,是该把宗室的贵女们都叫入宫,陪哀家说说话了……”
老嬷嬷心疼道,“您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陛下北征柔然这半年,您操劳太过。如今陛下在宫中,您就好好享享清福吧。”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没有多少时日了。中宫大事,需得早日定下,否则哀家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老嬷嬷忙道,“太后千岁。可别乱说,您还得教导嫡孙呢。”
太后笑了笑,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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肴楼今日被拓跋焘包了下来,可这不代表楼里除了他们谁都不能进来。
二楼倒是清空了闲杂人等,被拓跋焘的护卫围得严严实实的。
楼上摆了满满两桌席面,没有一样重复的菜式。估计是肴楼的厨子把自己的看家本事都使出来了。
相对于楼上,楼下可是热闹非凡。
拓跋焘这次大约是真花了心思,找了个杂耍班子就在楼外表演。坐在窗边就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一楼的大堂里则是摆了几个摊子,有对花签的,有投壶的,还有个举石锁的。
一楼的大门敞开着,专门有人在门口招呼路上的行人进来玩儿一把,赢了的都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