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何其耀眼的曦瑶，为何今日只剩这般境界？”

西凉城那位当日看曦瑶手中剑有些眼熟的天字境强者忍不住问道，对于曦瑶，他是有崇拜和爱慕的。

“当年曾有传闻，曦瑶孤身上无极宗，剑斩七位长老，最后还与无极宗的太上长老拼杀了近百招，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剑圣，据说最后曦瑶被废掉了根基。”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妖怪人物笑着解释道，今日来看，当年传闻也许是真的。

“唉，可惜了一代绝世天骄啊，以曦瑶之姿，若是没有意外，只怕如今突破剑圣达到更高境界也说不准。”又一人出声议论。

“哪有那么容易？武道一途，一重关是一重天，越往上便越难，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勘破了剑圣极境，不过可以确定，若曦瑶无碍，绝对可以吊打今日的无极剑圣司徒景。”又是一个老祖级人物出来说道，似乎丝毫不在意这话被司徒景听到，看他浑身的气机，竟是已经入了圣境。

这一战，竟然引来了圣者围观。

令人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更加恭敬，这座天下又有几人入圣？圣境之下皆蝼蚁，绝非妄论。

“那老头便是南云国皇帝老儿的护道人石敢当，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是比起曦瑶，就显得太过逊色了。”又有人好奇的将目光投向石敢当与三位长老的战场。

“石敢当，此人当年与那秦玉成将整个丰京闹的天翻地覆，丰京集结了十七位天字境强者最后都没能奈何住他们二人，时至今日，丰京依然有这两人的传说。”又是那圣境老者悠悠出声，似乎这天下的隐秘，在他口中都能略知一二。

“秦玉成？曦瑶的师父，秦老头？”有人震惊感叹。

“他竟是与秦老头并肩的人物。”

“只可惜，少年不再，如今再出剑终究是力有不怠。”

……

“剑斩九荒仙。”

石敢当的这声震天动地之吟，莫说是远远围观的一群天字境强者，就算是司徒景，都出现了微微一怔。

他双臂上清晰可见的血气直接破体而出，两条手臂竟是直接炸碎成血沫，随后融合化成了两把血色大剑，横亘在胸前，隐隐散发着一股悲鸣。

被七长老一击重创的赵灵儿视线正好投在了石敢当身上，仰望苍穹上那道枯老模糊的身影，泪流不止。

双臂炸碎，石敢当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脸上反而露出癫狂畅快的笑容，一步跨出，两把血剑合而为一，变成更加嗜血恐怖的巨剑，在石敢当第二第三步落下，血色巨剑已经威势漫天。

“斩。”

一个斩字似乎耗尽了石敢当所有的心力，身躯飘摇如白纸，从天际坠落，已经无力再去看这一剑的锋芒是否可以斩出一片朗朗乾坤。

赵灵儿顾不上体内撕裂的疼痛，再次催动风灵咒，急切接住石敢当已残破不堪的苍老身躯。

他的气息微弱，脸上没了血丝，就算侥幸不死，只怕也要跌境，没几年活头了。

赵灵儿急忙以灵气禁锢石敢当两条肩膀处碗口大的伤口，止住血势，轻轻扶他到一旁坐下。

“灵儿，人……不服老……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