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抵达汀泉小苑,赵锦楼昂首而视,只见门楣之上红灯摇曳,莺歌燕舞之声隐约可闻,让人心生遐想。此刻,赵锦楼恍然大悟,原来这汀泉小苑,竟是那风月之所。回想之前聂昭灵那异样的眼神,他顿时明白了其中缘由,不禁感到一丝尴尬。
他转头望向萧昕与迦信,埋怨道:“你们俩怎么不早告诉我这里是青楼?害得我在聂姑娘面前失态。”
萧昕与迦信相视而笑,迦信笑道:“赵兄,这地方可是你说愿意来的,我们可没强求。再说,当初你可是说汀泉小苑这名字听起来颇具儒雅之气,如今怎么反而怪起我们来了?”
赵锦楼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原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雅致之地,,哪知竟是这等风月之地。”
萧昕见状,拍了拍赵锦楼的肩膀,劝慰道:“小楼,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吧。”
赵锦楼点了点头,三人一同走进了汀泉小苑。踏入小苑,只见院内布置得雅致非凡,亭台楼阁间,花香袭人,流水潺潺。虽是青楼,却不失为一种别样的风雅,让人流连忘返。
三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较为安静的厢房前。迦信轻轻敲门,片刻后,门内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是哪位贵客造访?”
迦信低声回应:“罗姑,是我迦信。此来是奉师父之命。”
门内一阵悉索之声后,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妩媚动人的脸庞。那女子见到迦信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细细打量了赵锦楼与萧昕一番,柔声道:“这两位公子面生得很,生的真俊俏。三位,快请进吧。”
三人随着罗姑步入厢房,室内布置得极为雅致,一缕茶香袅袅升起,沁人心脾。罗姑款款走至茶案前,为他们斟上茶水。迦信开门见山道:“罗姑,小苑近日的失窃之事,不知丢了何物?又是在何时丢失的?可否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罗姑轻轻蹙起眉头,细声细气道:“近几日,确有姑娘们报称银两首饰失窃,就连我自己也丢了几样贵重的首饰。这小苑每日人来人往,各色人等皆有,实在难以察觉有何异常之处。”
赵锦楼听后,思索片刻,问道:“罗姑,不知最近小苑可有陌生的客人来往?”
罗姑闻言,掩嘴轻笑:“公子说笑了,我们小苑做的本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每日的生人自然不少。除了那些出手阔绰的,其余的在我们眼里,都算是生人。”
赵锦楼被说得一时语塞,面色微红有些尴尬。罗姑见状,笑意更深,继续道:“不过,最近倒真有一位特别的公子。他说是来做生意的,但整日只在房里饮酒作乐,从未出过小苑。而且他出手极为阔绰,不知从哪来的这么多钱。”
迦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紧追不舍地问道:“那你们可曾暗中查过他?”
罗姑颔首,轻声应道:“那是自然。此人白日里鲜少踏出房门半步,晚上便让海棠去房里服侍。不过,他每次付钱并非失窃的那些,所以我们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赵锦楼心念一动,脱口而出,“为何不直接问问他?”
罗姑轻轻摇头,嫣然一笑:“公子,我们做生意的,哪能随意得罪客人。若非万般无奈,我们也不会找独幽楼来帮忙了。”
萧昕轻放下手中茶盏,向罗姑问道:“敢问罗姑,这位公子来了多久了?”
“大概一个月左右。”罗姑娓娓道来。
“那他每日的花销如何?”萧昕继续追问。
罗姑思索片刻,道:“他出手极为大方,少则白金,多则千金,全看他一时兴起。”
“他付的是银票还是现银?”萧昕又问。
罗姑轻笑一声,道:“这位公子倒是豪爽得紧,每每支付,给的是明晃晃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