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澈,我睡不着。”
他意识朦胧中嗯了一声,翻身压住她,薄唇贴过去,辗转拈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一会就能睡着了。”
漆黑的卧室里,逐渐响起被子窸窣的响声,柔软的蚕丝被裹着贡缎的四件套滑落在地毯上,男人身上的黑色真丝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她的肩头。
风声吹拂走了卧室里的旖旎气氛,沉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想要渗透进来的日光,鸟鸣声叽叽喳喳从窗台上传进来,沛琳裹着男人宽大柔软的睡袍懒洋洋的翻了下身,继续坠入香甜的梦乡,这次梦里没有黑暗与绝境,只有日光普照开满鲜花的康庄大道。
沛琳睡过去时也没有看清是几时几点,她被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一觉醒来已经下午时分,黑色的睡袍裹在她曼妙的身姿上,白皙与黑色的碰撞,勾出了一副旖旎的风景。
理了半天瓶瓶罐罐,才挪去客厅,晚间还约了温沅和林清蕴去茶楼。
夏季时分,云城有些燥热,她在衣帽间挑了许久衣服,换了一身米白色挂脖式的收腰长裙,手腕上戴了一条海蓝宝的手链,一双带着流苏碎钻的裸色高跟鞋,衬得脚腕格外纤细。
温沅挑眉看着推门而入的沛琳,调侃道:“大小姐,你可是舍得来了。”
林清蕴此时正端着一杯茶小口饮着,眼神落到她身上,“快来尝尝,刚泡好的。”
沛琳坐下,伸手拿了一块温沅面前的桃花酥,咬了一小口,“这家糕点做的不错。”
其他两人对视一眼,温沅轻笑一声,手腕撑着脸颊,语调散漫:“傅时澈这是饿着你了?”
林清蕴附和着重重的点了下头,“傅时澈是不是不让你出门?天天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沛琳笑着隔空点了点对面的两人,“别冤枉我未婚夫啊,我可是有事业的人。”
温沅哦了一声,“沛家你想怎么办?”
沛琳摇了摇头,手指拨了下身前的长发,“不知道,沛绒被沛国平逐出家门了,我还以为他会把沛绒嫁到安城呢。”
林清蕴嗤笑一声,“她怎么肯去,伺候惯了这群公子哥,你让她去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嘲讽,温沅做为三人中最小的一个,对于沛绒的事迹可谓是知道的十分详细。
“沛绒高中跟的云城那位徐少前几日刚顺应家族安排,与江城方家订了亲。”
沛琳嗤笑一声,“可不止那一位徐少,还有几个呢,高中时期还落了一胎,孩子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林清蕴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些陈清桉知道吗?”
沛琳无辜的耸了耸肩,“应该知道点吧,落胎可能不知道。不过沛绒最近和周家大公子走的很近,这下可热闹了。”
温沅轻笑一声,饮了几口金黄的茶汤,“周少爷外面养了不知道多少个,要不说周家最近几年有些倒退,钱都让这位周少寻欢作乐了。”
沛琳啧了一声,“周少爷身边光美女秘书都是难得的好身材,听说下面的人去汇报工作都能撞见衣衫不整的秘书在他办公室里。”
一席话说的留了三分,三个人都不是不经事的人,只觉得沛绒这一步棋或许走了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一个流连花丛的浪子怎可能为你这一朵花固守本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