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去病没有回来，我打了他电话。

“咳咳咳！”

“你怎么了？”他咳嗽得很厉害，并且声音有些奇怪。

“抱歉，太失礼了。我犯病了，咳咳咳咳！”他那边咳嗽了一阵，才又继续说道:“说好今天请你吃合江烤鱼的，我可能回不来了，咳咳咳咳！我叫了救护车……你一会儿去……”他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什么，才接着说道:“你一会儿打车回去吧。等我病缓过来了，我来找你赔礼道歉。”

“你在哪儿呢？我陪你去医院！”

“别！别！咳咳咳咳咳！”他一激动，直接呛咳起来:“我不想被你看见现在的样子。对了……”

我听见了120救护车的声音，从电话里，也从这外头，我大概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了，就在炎井主景区的对面，有个坡。坡上是原来的文化馆，往上有堡安县民政局、交警大队，我为什么知道？自然是去扣过分！

“彭维花，你在听吗？”

“病人！请你不要再打电话了！”医生护士应该到了。

“在呢。”

“谢谢你，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可以马上出现在我面前，看见我现在这副模样，谢谢你给我留了点尊严。彭维花，我犯病的时候精神低，我应该是看见异灵了，等会儿我走了，麻烦你过来再确认一下。”

“这位病人！如果是家属，请让她跟着去医院，如果不是，请你配合我们治疗！”

“咳咳咳咳！……”

“快！快！上车！嘟……”电话挂断了，救护车呼啸而过走了。

“老板，结账。”我付了烤鱼的钱，让老板把剩下的鱼给我打了包，然后提着那个粉色头盔和窦去病的黑色头盔踱步去了他的摩托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