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露更是苦苦哀求:“蓝……蓝军长,你看,今天这事,我家秋秋也是无心之过,这赔点医药费什么的,我们都认了,可不要将秋秋调去边防线上啊,秋秋还这么年轻,哪受得了这样的苦。”
蓝景山沉着脸:“是感觉我这样的处罚不合适吗?那好,这事,我转移到政治部那边,由得他们来处理。”
一听要交到政治部处理,冯露更慌了。
那政治部的人,可是一个个严厉得出了名的啊。
只怕这事转到政治部去,处罚还要重一些。
“蓝军长,你就不能看在从小看着秋秋长大的份上,这一次,放过她吗?”冯露也急了:“蓝军长,我给你跪下吧……”
蓝景山彻底的怒了:“起来。你还是个军人吗?动不动就什么下跪?”
“当初,郑丹秋不顾职业道德,私自攥改蓝胤的病历资料,你也是求到我这儿来。我考虑着,蓝胤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徇私,强行将这事给压下了,以免别人说我仗着有些权势,打压别人,小题大作。可现在,郑丹秋是屡教不改,更在公众场合肆意羞辱她人,将别人推倒在地。就算你是无心之过也好,可事情发生后,你郑丹秋又是怎么一个表现?你根本没有一点当医生的觉悟,大错铸成,没想怎么挽救一下,反而在那儿诸多推托。”蓝景山此刻是痛心疾首的怒斥着郑丹秋的所作所为。
在他看来,一个人犯了错不要紧,伟人都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可郑丹秋那模样,哪儿有想悔改的意味,分明就是在逃避责任,置别人的安危于不顾,只想自己怎么逃避责任。
“何况,这一次,郑丹秋伤害的,是我们部队的优秀战士的家属,我作为一军之长,我决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在部队中发生,我不能让我们的战士流血又流泪。所以,这一次的事,就这么决定,除了赔偿医药费,你们还得去医院,好好看望看望别人,给别人赔礼道歉,请求别人的原谅。”蓝景山的话,掷地有声。
他的态度如此的强硬跟坚定,是根本不会再有任何改变的可能。
郑丹秋急疯了。
看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再改变的余地,她率性是破罐子破摔,指着安静站在一边的白童,愤声骂道:“蓝伯伯,你只顾指责我,说我屡教不改,说我诸多推托……是,我承认,是我推倒了那老太婆,可是……可是,要不是因为白童,我会犯这种错误吗?”
原本白童是在冷眼旁观,看蓝景山如何处理。
现在,见郑丹秋又将罪过怪到自己的头上,白童都不由好笑。
她一脸嘲弄的望着郑丹秋问道:“你这意思,是我让你犯了这个错?是我让你大清晨的去堵着别人的门骂?还是我拉了你的手,去推了那位老大娘一把?”
这话问出,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郑丹秋的这个说法,是多么的不可理喻。
可郑丹秋偏偏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住在那儿,我会来堵着你的门骂?我更不会去推别人一把。”
白童默默的擦了擦汗,为郑丹秋的神逻辑而鞠了一把汗。
“敢情,这部队招待所,还开错了,我连住在招待所,都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