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不担心朱淑芬走丢,她这么大个人,在这军区地盘,怎么可能走丢。
白童只是担心,朱淑芬这人,口无遮挡,在这儿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白童所料的事,是真的。
此刻朱淑芬就跟蓝玉山坐在一起,唾沫横飞的讲着过去关于白童的种种情况。
蓝玉山很有兴趣的听着。
所谓的知已知彼。
他虽然没把白童当作什么敌人来看待,可是,侧而了解一下白童的事,是有必要的。
说不定,从侧面中可以知道一些白童的过往,掌握她的把柄,可以用来要挟白童,交换林小柔的下落。
朱淑芬此刻也是越讲越来劲了。
这么多年,看着白童一家越过越好,而她们家虽然谈不上越过越穷,可也只能算是原地踏步,没有多大的起色。
她心中不甘着呢。
只不过,白童带着父亲和爷爷搬家了,离得远远的,让朱淑芬想找人出气,都找不到对象。
现在,能有机会在这儿使劲的贬低着白童,她自然是高兴的。
开始,她还摸不透蓝玉山的心意,只讲些白童小的时候的事,但渐渐的,她看出,蓝玉山只是听,并不发表意见,朱淑芬也就越来越把对白童的那些不满情绪给带上了。
蓝玉山听着也渐渐好笑,这白童的身世,可真离奇,一个普通的家庭,居然都这样复杂。
这样跟白童的家世一比,他蓝家这边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继续说吧,把她从小到大的事都统统说一下。”蓝玉山鼓励着朱淑芬:“特别是她做过的那些坏事可恶事,一个也不放过。”“她的坏事可恶事?”朱淑芬疑心重重的看着蓝玉山,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啊?”
“怎么,你对她是没有一点的怨气怨言吗?”蓝玉山身子微微前撑,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从气势上压迫着朱淑芬:“难道你看着她过得这么好,而你还过得这么糟糕,你就真的一点不气吗?古人都说过,苟富贵,勿相忘。连朋友之间富贵了,都不会相互忘记,何况你们还是亲戚,你还是她的伯妈,她就可以这么狠心的不管你们?”
他已经从朱淑芳的刚才那些话中,听出她跟白童的关系,也能隐隐的听出一些不满情绪。
所以,他现在,就以一种直接了当的方式,将朱淑芳的那一点怒意,给挑拨起来。
本来朱淑芳这人就是自私自利,恨不得占尽天下所有人的便宜。但别人想从她那儿拿到一分,就是千难万难。
以往嫌白建设一家穷的时候,她都不理白童。
可后来,看着白童一家慢慢的发达了,她也后悔,甚至还带着白利民去闹过,想把老爷子的家业都霸占,只是在白童的策略下,她们没有占到一点点好处。
这已经令朱淑芳心中不平衡了,这次结婚请她们来,她们都是把白建设狠狠的敲诈了一笔,不仅每人一身最贵的新衣服,又是车船费,又是误工务,又是红包,这才勉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