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心下也有愧。
昨天他就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怀疑,怀疑白童耍小聪明,陷害全宿舍的人。
幸好,他凭着对蓝胤满腔的热爱和崇拜,很快的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是,由此来推及,他都对白童有所怀疑,那这同宿舍的人,自然更是怀疑白童。
想想昨天白童那忍辱负重的模样,张浩心中莫名的慌了。
坏了,这事,肯定要向上面汇报的,要是团长知道自己这样冤枉了嫂子,没有彻查整件事,就罚了大家跑五公里越野,自己会不会被蓝胤团长收拾啊?
张浩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心中还是打鼓。
所以,他的怒火,转头就发向黄月琴:“说吧,为什么要去破坏别的宿舍的内务?”
“我没有。”黄月琴就是这么淡定的解释。
“可已经有你们文工团内部的人接受调查时,指证你有偷溜过她们的宿舍。”张浩逼问。
黄月琴也是冷笑。
她在部队都呆了这么多年,见识的事够多了。
她环抱了双臂,对张浩道:“我已经说过,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既然你都在说,是我栽赃嫁祸别人,为什么,就不可能是别人栽赃嫁祸我?”
张浩气结,这是人证都在眼前,她都还不承认。
张浩恨不得一脚又踹过去。
他刚咬了牙,还没有把这些事情付诸行动,黄月琴倒是先冷声警告他了:“请你记住,我们是文工团的,本就不隶属于你们团队,我们来你们这儿,是接受训练,不是来接受你们的严刑逼供,第一天是我不对,挨了你一鞭子我无话可说。可现在,你是安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甚至要对我严刑逼供,我会向上级反应,我要见你的上司,我要投诉。”
她一番咄咄逼人的话,倒是令张浩无从下手。
训练场上,她不服从命令,自然可以出手惩治,这是谁也没有话说。治军从严这是必须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可是,这说她栽赃嫁祸别人,她不承认,还真不能严刑拷打。
黄月琴又是冷冷的抛出她的身份背景来威胁着人:“请你记住,我也并不是没有背景的人,我的大伯黄光蔡,南缰下来的老将军,要是他知道他的侄女被人无缘无故的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他会善罢甘休吗?”
张浩闷闷不乐,转头只能把这事往上面汇报。
陈实听着这话也愣了:“她真这么说?”
“是,她就这么说。”张浩帽子一甩,都想摞担子了:“我不干了,这些女兵,你们谁愿意带谁去带,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光头兵,惹不起,这成了吧?”
陈实老实在在的捧着茶杯:“这怎么能半途摞担子呢?只要有证据证明是她,不管她有什么背景,该处罚,一样要处罚。”
正说话间,蓝胤大步流星的迈步走了过来,众人齐唰唰的站起来,齐声吼了一嗓子:“团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