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铁君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周姿柔已经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
周姿柔的小手,有些冰冷,有些微微的汗意,甚至有些颤抖的感觉。
沈铁君看了她一眼,意识到,周姿柔也是认出了这个背影。
这个男人,就是跟白童一起的男人。
看来,不是自己一人这么认为,连周姿柔也是这么认为。
那一瞬间,沈铁君冲动得都想跑到前面去瞧个明白,看看这样的男人,究竟是何许人。
“你们还不回去,还在这儿干什么?”旁边一个教导员跑过来,凶巴巴的冲着她们吼。
沈铁君跟周姿柔只好悻悻的往回走。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这成了沈铁君和周姿柔等人缠在心头上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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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在那儿收着她的被子,经过一天一夜的晾晒,被子也干得差不多了,白童默默的把她的被子收好。
周姿柔路过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而钱苇苇一把就将周姿柔拉走:“你还看她干什么啊?”
“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周姿柔说。
“她这种人,两面三刀的,趁早跟她划清关系,省得下一次,一不小心,又要陷害我们。”钱苇苇理直气壮的说,甚至把声音说得很大,唯恐怕白童听不见似的。
白童想装聋作哑都不行了。
她回过身来,微挑了眉,冲着钱苇苇冷冷一笑:“钱苇苇,就凭你存心用水把我棉被泼事这事,只要我向上汇报一声,不用陷害你,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说,钱苇苇吓得往后本能的退了一步。
这往别人的床上泼水泄愤,这样的事,在军中可不算是小事,白童真的往上面汇报一声的话,她真的吃不了兜着走,要受什么样的惩罚不可而知。
半响,她才想起,这件事,昨天沈铁君不是主动跳出来承担了的吗?
所以,钱苇苇从刚才的心虚胆怯,又重新变得理直气壮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明这水是沈铁君倒的,她都亲口承认了,你还赖我身上?”
沈铁君刚好后面过来,听着这话,简直是恨不得给钱苇苇一脚。
明明昨晚是看着钱苇苇这个惹事精吓着了,沈铁君才象个刺头一样的跳出来,主动的把事揽在身上,怎么这转头,还真的成了自己的事了?
钱苇苇转头,就瞧见沈铁君身上腾腾的杀气,她连连改口:“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白童不理她们,由得她们在这儿争论,她自己抱着被子,回去重新把床铺给铺好。
整个宿舍的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白童也没有搭理众人。
沈铁君和周姿柔心中却是想,要不要再往白童的床上泼一泼水?
这样,白童晚上没有睡觉的地方,自然是要出去睡,那就可以跟踪调查她究竟是跟哪一个男人在一起。
钱苇苇正在想着这事,外面又传来集合的声音,这边宿舍楼中的女兵,一起被召集到了宿舍楼外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