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乡下,也有请客吃饭。但一般情况就是修房子上梁的时候,请客吃顿饭,或者红白喜事的时候,这不年不节的……
可一看着这一千的现金,李永芳只犹豫了这么几秒,就一口答应了:“好,好,我来操办。”
就算操办几桌酒席,请左邻右舍来吃饭,成本也要不了几百块,这多的,不就是自己捏着了?何况,请了左邻右舍这些来吃饭,这人情,也是自己的,没理由不要。
李永芳拿了钱,就立刻风风火火出门办事了。
这要办几桌酒席,当然是她一人操劳不过来,她就叫了旁边的两家妇女过来帮忙。
这农村,要办几桌酒席,也是容易,家家都养得有鸡鸭,宰几只鸡,杀两只鸭,再河里捞点鱼,土里弄点菜,过年薰好的腊肉香肠这么煮着……
白童看着她们这么忙得热火朝天,心中也是概叹,果真是有钱好办事。
灶里的火烧得旺旺的,各种菜在轮番的下锅,
芋儿烧鸡、酸萝卜海带鸭,红烧鱼,腊肉炒蒜苗、炒青菜……大钵小钵的,看着倒是殷实。
这边厢,李永芳也去把村里的老村长给请来了。
这农村,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这当村长之类的,都是些老人。
当然,不到一定的年龄,也不足以德高望众。
被请来的老村长,自然也姓孙,大家都叫他老孙叔。
老孙叔一把年纪了,今天的事也是听见村里的人说了,对于别村的二流子跑自己村来闹事,他自然也是颇为不满的。现在听得李永芳一家请客,他大概也猜得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李永芳家,老孙叔是见着了所谓的今天把夏富贵打跑的那个姑娘。
老孙叔揉着眼,甚至有些迷糊,该不是大家夸张了吧?这么一个年轻姑娘,能打得夏富贵自己跑了?
老孙叔不在现场,不能理解当时的情况。
白童眼睛亮着呢。
她当然能一眼就辩认出,这个老者就应该是村长,她自己就主动过来,跟老孙叔套着近乎:“老孙叔,你好,我叫白童,是孙淑华的女儿。”
她都把夏富贵打了,把祸给惹下了,这会儿要是再来强调,其实自己不是孙淑华的女儿,那才叫好笑。
只会让人感觉,她在推卸责任。
“听说今天邻村的那个来找过你们麻烦,被你打走了?”老孙叔还是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白童笑笑,并不居功:“应该说,是村里的人团结,把他给轰走了。”
其实当时她跟夏富贵动手的时候,这村里的人,都是在一边看着的啊。
一来,确实是不想惹上夏富贵这个二流子,二来,夏富贵嚷得在理,他来找孙淑华,他是孙淑华的男人,找孙淑华是应该的,打孙淑华也是应该的。
哪怕这么多年,一再提倡男女平等,连城市里面打女人的男人都不少,何况是农村?
农村的人自然是认为,男人打女人,不就是天经地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