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恶的看了白巧巧一眼,砰的一声,又把后备车厢的门给关上。
白巧巧再一度被恐惧扼住了咽喉。
她不知道,她又要被带到哪儿去。
该不会嫌她尿在了车上,他直接把她连人带人,倒丢下山涯去吧?
那一刻,白巧巧感觉这一路是好漫长,漫长得她都感觉时间停止了。
可似乎,这一路又好短,短得蓝玉山很快就停下了车。
白巧巧甚至想,该不是,蓝玉山要动手解决她了?
白巧巧的心跳都快停止了,然后,她又是极度没有出息的吓尿了。
蓝玉山打开后车厢,冷着脸,厌恶的看了白巧巧一眼,手一挥,手上的那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就将捆绑着白巧巧的绳索给割开。
“自己出来,收拾干净,把我的车也洗干净,再过来见我。”蓝玉山冷声丢下这话,转身向着里走。
白巧巧这才注意到,这应该是郊区的一个私人民房,就修在路边。
这种民房就是这么方便,向后退出几十米,就修出一个院坝,有点经济头脑的,就会把这坝子弄成什么修车厂,洗车场之类的。
现在,她们所处的这儿,并不是什么修车厂、洗车场,就是普普通通的住家。
白巧巧羞愤难当的蜷缩在后备车厢中,根本就没有预料得,蓝玉山不拉她一把。
她继续蜷缩在这儿,并不是她爱上了这个后备车厢,更不是喜欢躺在她的尿液中。
她被捆绑了这么久,手脚早就麻木,根本动弹不了。
她躺在那儿,好一阵,才算是血液恢复了畅通,她才慢慢的,从后备车厢中爬出来。
白巧巧磨磨蹭蹭的在水龙头下不知道清洗了多久,那股子的尿臊味,如阴影一般的存留在她的心中。
哪怕最终,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她都还能隐隐约约的感觉那股子尿臊味的存在。
然后,她又打水,把蓝玉山的后备车厢中,清洗了又清洗。
等搞好这一切,她才满脸通红的进屋去,站到了蓝玉山的面前。
蓝玉山正坐在客厅那儿,看着电视,旁边有人在陪着他说话,显然这人就是这屋子的主人,看模样,也是蓝玉山的下属或者心腹之类的存在。
看着白巧巧走进来,那人很识趣的说了一句:“我去外面看看。”然后,给白巧巧和蓝玉山留下私人空间。
白巧巧心中一肚子的火。
今晚,她又惊又怕,被吓得尿裤子,还这么折腾半天在那儿洗车。
可反看蓝玉山,似乎一点也不急也不慌,居然还在这儿好瑕以整的看电视。
白巧巧深吸着气,压下自己心中的那股子无名的火。
她要怨恨的,应该是白童。
她知道,她招惹不起蓝玉山,这男人,随便动动指头,真的可以置她于死地。
所以,明明是蓝玉山把她绑了丢在后备车厢中,害得她尿失禁丢了脸,她却是把这一笔帐,记恨在了白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