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送点鲜花的,想一想,还是送果蓝好,吃了比什么都好。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白童问着她。
宋小荷靠在枕头上,看了她们一眼,死气沉沉的回答一句:“其实,你们又何必要救我,让我直接死了,不是更好。”
白童笑笑:“既然我们能这么遇上两次,也算是有点缘份。我当然是希望你不要干傻事。”
宋小荷沉默着,没有说话。
“对于你的糟遇,我们也是深表同情。可是,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坚强,为这么一个渣男去死,真的不值得。”白童还是替宋小荷作着思想工作。
“你想想,你这么死了,他又不知道,死了也就死了,倒是让我们这边,一辈子可能都记得清清楚楚。”白童的话说得很直白。
宋小荷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可能让她们一辈子都可能记得清清楚楚啊?
夏小云伸出舌头,把头往旁边一歪:“你不知道吗?跳楼死的人,特别惨,这舌头都伸出来了,脖子都歪在一边的。”
白童不由好笑的瞪她一眼:“你说的,这是吊死的情况吧?电视中才这么演。”
“对对。”夏小云倒是坦诚了。
她也没有真的见过吊死的人象什么样,电视中是怎么演的,她就怎么信。
“我跟你说吧,这跳楼摔死的,比吊死的人更惨,至少,吊死就是舌头伸出来什么的,可这跳楼摔死的,那就惨了,搞不好头朝下,是直接就撞得脑浆四流,红的白的一大片。”夏小云纠正着说法:“你想想,昨天是我们爷爷的八十大寿,又请了这么多的人来,大家都看着你跳楼摔死的惨样,都会吓得做恶梦的。过个三月五月,可能等大家都忘记得差不多了,结果一等着我爷爷再过生日,大家又自然而然的想起生日这一天的事,那不是又继续做恶梦?所以说,你这做的事,是把我们这么多的人,都给吓着了。”
宋小荷听着夏小云这么一番长篇大论。
似乎她在胡搅蛮缠,可似乎,这一番话,又确实是道理。
也许,今天在场的人,过不了多久,也就会忘记有这么一个自杀的姑娘,毕竟非亲非故,谁会记得她啊?
这天天各种意外死去的人太多了,当然她也无足轻重。
可是,这是白培德的八十大寿,又请了这么多的宾客来。
大家就算过一阵子忘记了,可搞不好,明年白培德再过生日的时候,大家又被无形中给提醒了似的。
“实在抱歉。”宋小荷微垂了眼眸,低声道歉:“我不知道,你们的爷爷满八十大寿,我也没有料得,你们居然在这边的酒楼举办寿宴。我不想活了,也就只想随便找个地方往下一跳……”
说到这儿,她抱着枕头,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早知道,我换个地方跳,现在早就一了百了,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了。”
“你别这么想啊,你怎么能感觉,这么一跳,就一了百了?万一,你这么一跳,还没有死,只是摔成了残废,只能一辈子躺在这病床上,动也不能动,那不是更惨?”夏小云反问着她。
这一问,倒把宋小荷给问住了。
她真的只想着一跳,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没有想过,还有跳下来摔不死的时候。
“那这意思,我要爬更高的楼跳?或者,我去跳河,被水淹死才没有这种更惨的可能?”宋小荷开始寻思另外有可能比较干脆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