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本来就害怕君白,而这个世界,因为它的原因,导致君白失忆了一段时间,伏羲镜要是再不小心点,恐怕整个镜子都要被打得稀碎。
君白没再理会伏羲镜,他就那么趴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身体被人抱了起来,鼻间闻到的是熟悉的气味,君白没有睁眼,放任自己被温柔的服侍。
霍维斯处理了外面的混乱,其实也并没有全部处理完成,但有安德烈等人的存在,他可以适当的甩手。
而且相比那些事情,他心里只在意伊莱尔的安危。
于是快速交代了一番后,就迫不及待的上楼。
来到房门口的时候,面对关着的房门,霍维斯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轻轻的推开房门,壁炉旁的躺椅上空空如也。
霍维斯的心蓦地下沉。
以往,他每一次进屋,面带微笑的青年都会在那张躺椅上,眉眼弯弯的看着进门的他。
霍维斯不敢呼吸,他缓缓的转头,朝着不远处的床上看去。
单薄的熟悉的身影安静的趴在那里,银色的长发散乱的铺在床上,以及没有脱掉的鞋子,都在彰显着,床上之人的不对劲。
霍维斯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目光落在床上之人的背部。
刚才他上楼之前,玛利亚告诉他,伊莱尔从楼上重重的丢落在一楼地板上。
现在他这样趴着,想来是背上受了伤。
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才让伊莱尔受了伤,霍维斯便心痛的喘不过气来。
甚至忘了,他本就憋着呼吸的。
霍维斯缓缓的舒出一口气,轻柔的拨开伊莱尔的侧脸的发丝。
呼吸落在他的手指上,灼热了霍维斯冰冷的心房。
霍维斯在伊莱尔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轻轻的将他抱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脱衣服的时候,看到伊莱尔白皙到快要透明的后背上,大片明显到刺眼的淤青痕迹,霍维斯手指微颤的不敢去碰触。
如果古塔在这里,他想自己可能会砍对方一千剑。
那个虚伪的恶人,霍维斯连父亲二字提都不愿提起,甚至因为自己身上流着对方的血而感到肮脏。
半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霍维斯抱着用柔然浴巾包裹着先放在壁炉旁的摇椅上,然后快速换掉床上用品。
这些以前都是玛利亚的事情,但自从他带回伊莱尔,一想到伊莱尔会与这些东西贴身相触,霍维斯便不想其他人碰触这些东西,于是学会并且很快的掌握了换床上用品这样的事情。
弄完这些,霍维斯重新把伊莱尔抱到床上,拿来装在盒子里的浅绿色药膏,先在掌心加热,然后掀开浴巾,涂抹在伊莱尔青红白交加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