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时庭拿出香烟点燃,抽了一口才问,“你们都做什么了。”
他的语气很淡,也很冷。
商红抬手摸了一下脸,刚碰到就疼的倒抽气,手指上好像有血迹,但不明显。
虽然吃了瘪,但跟闫时庭炫耀起自己的功劳,她眼神里还是很得意。
“小姨种植香水玫瑰的时候,让她拿着植株,我们选地方故意拖延了一下午,她就拿了下午,手指快给扎烂了!”
“姨夫说你身体没恢复,酒桌上只能喝茶,就让她选上好的茶叶。你知道吗,她对茶叶过敏,喉咙水肿差点窒息!”
“就连我爸妈说她没规矩,长辈吃饭,小辈就应该站在一边伺候,她就全都照做……”
“够了。”闫时庭倏地掐灭了香烟。
闷,胸膛仿佛有块石头压着。
每一下呼吸,都吸不到底。
门不当户不对,嫁入豪门就要学习豪门的规矩,这无可厚非。
但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欺负一个浮萍般无依无靠的女人,着实过了。
徐冉多次暗示他,叶菀的心理问题跟她的生活环境有关,他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只以为她是不适应豪门的尊卑,过度压抑。
闫时庭把折断的香烟丢在地上,用力碾了碾。
“别再招惹叶菀。”
“啊?”商红茫然,“表哥,你不理她,她还这么蛮横。你要是纵容她,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丝毫没听出表哥的弦外之音。
也没看懂表哥眼中复杂的情绪。
“叶菀这种贱骨头必须让她吃到苦头,否则她一定会变本加厉,说不定还会破坏你跟苏烟姐姐的婚事,到时候……”
“闭嘴。”闫时庭冷眸眯起,“回去闭门思过。”
商红:“……”
闫时庭上车走了,商红傻傻的站在门口,一直到苏楠过来。
她把自己的不理解告诉苏楠。
苏楠摇头道,“他的个性,哪怕是自己不要的玩具,宁愿毁掉也不会给别人。就算离婚,叶菀也是他的前妻,你知趣点。”
“哼,没离的时候,我都不怕她。离了,我刚不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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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商红就纠结了一群人去别墅找叶菀麻烦。
别墅黑着灯,商红等了一会儿就不耐烦,让人从窗户翻进去,把能砸的都砸了。
里面的小混混正一捶八十,边砸边数钱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红蓝色警灯闪烁,照亮了大门口,以及门口那辆银色的保时捷。
“叶菀,你故意阴我!”被押着的商红疯狂挣扎,“你怎么不早报警,非要等我们砸完了才报!”
“我胆小。”叶菀往一位警官身后躲了躲。
“都给我押回局里去!”
警官先生怜香惜玉,让她清算好损失后报给他,叶菀连声道谢,等大家都离开后,把狼藉的样子拍了照片发给闫时庭。
消息很快传到了商家,商建打着闫家的旗号去要人,对方的回复是有人压着,要严肃处理。
具体是谁,对方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