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庭哥哥,我还跟她道歉了,我说之前都是我不懂事太任性。她心情一好,就告诉我说你的助理要休假,说希望我能补上,毕竟她一个乡下来的,什么也不懂,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闫时庭的手机放在桌面上,继续处理文件。
他没有回应也不重要,苏烟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
“我虽然是学艺术的,但我见的多懂的多,肯定可以做好你的左膀右臂。而且我出国前也学过金融。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现在就办理出院手续,明天一早到公司找你?”
“……”手机里是书写的声音。
“时庭哥哥,你是不是在忙?那我不打扰你了,晚点再打给你。”
苏烟挂了电话,立刻打给苏楠,让他来给自己办出院。
……
景林别墅。
叶菀跟宿沁雨一起讨论苏烟的病情。
她身体里的毒素只是暂时控住了,还需要定期注射叶菀独家的抑制剂。
“你看这两项检查。”宿沁雨把电脑转向叶菀,“她的血样结果被篡改过。”
可以篡改这种信息的,除非有高层的授意。
罗家的医院,大师兄肯定有话语权。
叶菀反复查看这几样指标,心底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你说你大师兄,会不会要用苏烟做药引,给兰尼-罗续命?”
宿沁雨的想法,跟叶菀完全一致。
叶菀柳眉紧锁。
她深深的靠在椅背里,大拇指跟中指反复搓捻,是打响指的动作,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曾经,她就做过闫时庭的药引。
如出一辙的手段,会是巧合吗?
若要找不同,那就是闫时庭是被人下的毒,而兰尼-罗是先天性的血液病。
宿沁雨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起身,在她肩头拍了拍。
“我出去买点吃的。”
她走后,叶菀登录聊天软件联系大师兄。
这一次,她直接发起了视频通话。
第一次超时挂断,第二次快要挂断的时候才被接通。
屏幕闪了闪,出现之前在手机里看到的那个欧式王子。
他依旧晃着一杯红酒,坐在高高的王座里,脸上还戴着那个银制面具。
“在我面前就没必要了吧。”叶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谁知道你会不会录屏。”大师兄隔空跟她举杯。
“要庆祝什么?”叶菀屈膝坐在椅子里,下巴撑在膝盖上,“我听说那老爷子并没有苏醒。”
银质面具遮挡了大师兄的脸,露出的嘴唇勾起笑容。
“确实。但也没死。”
“……”叶菀撇了撇嘴。
大师兄抿了口红酒,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你又喝茶了。”
“您现在本事大了,隔着屏幕也能给我看病。”叶菀轻笑。
“师父教你什么。”大师兄反问。
叶菀很快回答,“望闻问切。”
她顿了顿,眼睛忽然闪过一抹光,“所以你真的是隔着屏幕看出我喉咙水肿的?”
大师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晃着高脚杯里最后一点红酒。
“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