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
房间里响起男人的怒吼,吴越一激灵,急忙进去,“闫总……”
闫时庭一抬手,吴越下意识的抱头。
虽然老板从未真的动手打过他,但今天的事触了他的底线,必定要受罚。
“对不起,是我擅自做主,但医生说您这样对身体伤害很大……”吴越语速极快,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
忽然,他看到男人浴袍上出现一抹红,猛地抬起头。
“闫总,您流鼻血了!”
闫时庭抬手就是要捏鼻子,他狠狠睨了吴越一眼,“还不去拿纸。”
“哎!”
吴越冲进卫生间,拿起洗手池上的纸抽,想想觉得不干净,又跑出来,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闫时庭,“您这样下去不行……实在看不上小雨,我帮您联系夜小姐?反正你们订婚了,早晚的事。”
闫时庭仰着头,鼻血逆流回喉咙,嘴里都泛起腥味。
“明天开始,你叫天越。”
“???为啥?”
“多嘴。”
“……”吴越觉得老板这个冷笑话超级冷,冷的他汗毛都炸开了。
他低着头,垂着眼,看到闫时庭伸手,急忙递干净的纸巾。
一包纸巾都用完,闫时庭的鼻血没有停的意思。
“闫总,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是……”吴越结结巴巴,没敢说出来。
他怕老板是白血病。
主仆三年多,闫时庭对他要求严苛,但也有知遇之恩。
闫时庭闭上眼睛,靠在沙发里。
身体里那挥之不去的燥热,似乎随着鼻血释放了,心脏逐渐恢复了正常心跳,心塞胸闷的郁结也减轻了。
可能陆驰说对,都是憋的。
但他能怎么办?
除了叶菀,他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就算是有了婚约的夜青柔。
别说互帮互助了,他甚至不想让夜青柔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
闫时庭抬起手,吴越立刻递上水杯,闫时庭推开水杯,抽走他手上的纸巾。
“你刚才怎么跟夜青柔解释的。”
“我说您头疼。”
“她信了?”
“……”吴越扣着裤缝,眼睛往天花板上看,“信了……吧。”
最后一个字,他声音特别小,就连自己都听不到。
闫时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把她送回去,以后再犯,卷铺盖滚蛋。”
吴越怔了一秒,反应过来,“是!保证绝不再犯!”
他拎起包,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闫时庭,“那您……”
闫时庭把纸巾拿开,他摆摆手,吴越这才出去。
小雨果然还等在门外,她抱着自己,一脸的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闫时庭把她吃干抹净不负责呢。
“我送你回去。”吴越道。
小雨躲开他的手,摇头道,“我不,他不让我进去,我就等在这。等到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