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送。”叶菀把散落的头发胡乱往后顺了一下。
“闫总!您怎么受伤了!”吴越忽然拔高声音,刘院爱人忙看过去,“流这么多血,怕是伤到血管了,我叫救护车来。”
“不用不用,这位叶小姐就是医生。”吴越忙看向叶菀,“麻烦您帮闫总处理一下伤口。”
叶菀心里乱成一团麻。
她明明看到刘院的家人被虐待,可眼前两人都好好的,而且他们对吴越的款待还很满意。
“辛苦您了。”吴越丢下一句,就引着刘院的家人走进电梯。
叶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簪子。
“怎么,还想给我来一下?”闫时庭捂着手臂杵在走廊里。
叶菀那一下没留情,鲜血几乎染红了闫时庭半截袖子,血腥味弥漫了出来,有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
“……”叶菀把头发拢了拢,用玉簪一扭一别,就固定好了头发,转身往包厢里走。
闫时庭盯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紧绷的嘴角翘起一抹弧度,迈步跟上。
“急救箱在柜子里。”闫时庭说着,反手关门。
叶菀没给他好脸色,找出医药箱重重放在茶几上。
身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叶菀反应过来,怒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脏。”
闫时庭把染血的衬衣丢进了卫生间,光着上半身走了过来。
没了衬衣的加持,裤腰松垮垮的挂在胯骨上,不仅展示了他清晰的六块腹肌,就连人鱼线都能看到。
叶菀下意识的偏过头。
这家伙百分百健身了,穿衣显瘦脱衣肌肉的。
好看归好看,但不是他作恶多端戏耍自己的理由。
闫时庭完全不介意自己被看光,大大方方的站在叶菀的面前,他手臂上有个血窟窿,还在咕嘟咕嘟的冒血。
叶菀抓住他的手臂,先清洗消毒,然后洒上自己随身携带的止血药。
清洗的过程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见的太多基本上免疫,可闫时庭明明疼的紧握拳头,却一声也没吭。
伤口太深了,叶菀包扎到一半,纱布又被染红了。
“最好到医院去缝针,不然要遭罪。”叶菀裁断纱布,打了个结。
“比你看到的还遭罪?”闫时庭低沉的声音带着讥讽。
提起这事叶菀就来气,她把碘伏棉丢进急救箱,指着里间质问,“那个镜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母子安然无恙?”闫时庭坐的笔直。
他能忍着痛不发出声音,可他的身体会做出本能的反应,胸膛一层薄汗在灯光下散发着禁欲的光。
“叶菀,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
“……”叶菀背在身后的手握拳,抿唇不语。
闫时庭盯着她的眼睛,缓声道,“你被绑架,我取消了竞标去救你,你却跟谢承合谋来了个金蝉脱壳。”
“……”
“我感谢你救我一命,履行承诺娶你,你却对我以及我的家人隐瞒身份。得到奶奶的股权就翻脸不认人。”
“……”
“我提离婚,是因为我发觉私人医生徐冉有才华有毅力,可以分析大局亦可窥探细节。也是跟我三观一致。”
“……”
“叶菀,到底谁过河拆桥,反咬一口?”闫时庭把叶菀逼的靠在墙壁上,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问,“你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又逃离我的身边,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