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耐心耗完,从叶菀手中拿了戒指往她的左手上戴。
叶菀努力蜷缩手指,无奈整条手臂麻痹,做不了任何反应。
唔唔呜!闫秉堂踢翻了面前的花篮,挣扎着去踢最近的鲜花拱门。
闫奶奶忽然起身,一拐杖敲在他的背上。
闫秉堂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奶奶。”谢承跳下台阶,走到闫奶奶身边搀扶他,“这种小事让我来就行。”
“奶奶怕影响你的婚礼 。”闫奶奶被搀扶着坐在椅子里。
她扶着拐杖,脊背挺直,完全看不出一点病态,“继续吧。”
她戏谑的看向叶菀,见她对自己忽然出手没有半点惊讶,反而是惊讶起来。
“你早就知道?”
“不早,就您离开医院的时候发现的。”叶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瘫痪的病人久坐轮椅,会有很深的凹陷,但您使用的轮椅没有。这是其一。”
闫奶奶满意的点头,“其二是什么。”
“其二,谢承能调换保洁公司的人把你从窗户弄出去,前提是你肯配合,否则一个残疾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塞出窗户。”
谢承的眼神变得阴鸷,冷冷的看着叶菀,“奶奶伪装残疾,也是为了躲避闫家人的伤害。”
“到底是谁伤害谁?”叶菀退后两步,确保谢承突然袭击自己的时候能避开,“谢承是闫老爷子遗留在外的血脉不假,但奶奶您并不是原配,而是当年被赶出门的女佣。”
“放肆!”闫奶奶白眉倒立,满脸的褶皱都紧绷起来。
叶菀冷笑,“伪装一个人太久,真以为自己是原配了。谁家亲妈不让儿子掌权,要把股份留给外面的 私生子。”
私生子三个字不仅刺激到谢承,让他眸色骤冷。
也让闫奶奶气的浑身发抖。
“阿承,给我张她的嘴!”
谢承一步一步逼近叶菀,厉声道,“跟奶奶道歉。”
“她是你奶奶,不是我奶奶。”
“整个闫家只有奶奶维护你,要不是奶奶力挺,你能进入卓御分到卓御股权?”
叶菀退后几步,“她让我进卓御,只是为了制衡闫时庭。但凡我有自己的想法,她都会暗中让人否决。”
谢承停在距离叶菀两米的距离,褐色眸子像冷血动物一样。
“这些,你也是刚知道?”
“我心中早有疑惑,不过是在猜到你跟闫奶奶是一伙的之后,就连贯起来了。”叶菀举着那枚钻戒质问谢承,“你不会跟我回西雅图,因为你要接管卓御集团,对不对?”
谢承一把抢过戒指,抓住叶菀的手往上套。
“夫妻一体,我在哪你就在哪。我会把皮冻跟皮蛋送去西雅图,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再把他们接回来。”
“你就不怕我的孩子,变得比你更凶残?”
“……”谢承一怔。
叶菀刚才已经冲破了血脉,突然握拳,朝着谢承的胸膛就是一拳。
谢承反应迅速,手腕挡开她的拳,钻戒直直落在地上。
他像是被挑衅出攻击性的蛇,抓住叶菀的手腕一绕一按,就把她面朝桌子抵住。
“戒指可有可无,按下手印,你就是我的妻子。”
谢承抓着叶菀的手,按下印泥 ,朝婚书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