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吃饭啦。”
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艾米莉不情不愿的合上钢琴盖子,闷声闷气的回应了一声:“妈妈,知道啦。”
小艾米莉快十二岁了,在威尔士首府加的夫的一所中学读书,她的一家全是土生土长的威尔士人,都有着一头浓密的黑色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当然,除了她那个天才的弟弟是黑色眼睛。
妈妈布置好了早餐,擦了擦手上的番茄酱汁,挑了挑眉毛吩咐道:“艾米莉,去喊你弟弟吃饭,这小家伙又玩他的杂耍去了。”
艾米莉撅了撅,嘟囔道:“我讨厌奥兰多,每次都是我去喊他吃饭,哼。”
说着就气冲冲的出了餐厅的门,在别墅的小院子里,靠近院墙的地方是个车库,车库旁边有个杂物间,不用想她就知道,弟弟奥兰多一准躲在这里。
艾米莉走到杂物间门口,她也懒得进去,直接站在窗口往里喊道:“奥兰多,妈妈喊你吃饭啦。”
杂物间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艰难的走着梅花步,这个有着黑发黑眼的小男孩有着超乎同龄人成熟气质。
“我知道啦,艾米莉,这就来。”奥兰多从前胸、后背各撕下一张黄色的宣纸。刚刚还步履维艰的身体,瞬间变得轻盈剔透了起来,只见他活动了下手脚,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活动活动手脚,待身体恢复了活力后,才从杂物间走了出来。
奥兰多一溜小跑进了厨房,打上洗手液,一边搓洗着双手,一边嬉皮笑脸冲妈妈说道:“妈妈,早上吃什么,可把我饿坏了。”
玛丽·怀特对这个我行我素的小儿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这个小机灵鬼从小就是个神童呢。
文化课学起来毫不费力,门门都是优等,就连课外实践课的成绩也是次次名列前茅,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天才儿童。
这就使得奥兰多可以自行安排学习以外的时间,想干嘛就干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作为比奥兰多大两岁的姐姐艾米莉,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不,大好的星期天,在吃过早餐后,玛丽就带着艾米莉出门去了,她今天要去家教钢琴老师家学习一整天。
“好耶,今天一个人在家,我可以尝试下给自己冲冲电,好怀念身体充电的感觉。”奥兰多比了个开心的手势。
噌噌噌,一顿小跑上了二楼,奥兰多向远处眺望,确认妈妈的车子开远了后,连忙下了楼,关好院子大门。
回到自己的秘密据点——杂物间,奥兰多小心深处右手,只见一个非金非玉,墨绿色的琉璃手镯从无到有显现了出来。
抚摸着这个琉璃手镯,奥兰多陷入了无尽的思绪之中,他那还稚嫩的小脸上充满了思恋和回忆。
没人知道的是,在奥兰多这个十岁的身体里面驻扎着一个中国人的灵魂。
这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的奥兰多,不对应该叫张明远,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小时候的张明远聪明伶俐,读书过目不忘,深得父母、家人的喜爱。可惜他命运多舛,造化弄人,在他七岁那年的一场车祸里父母双亡。
从此,他不得不和爷爷相依为命,天性乐观的张明远受爷爷的影响,从小就对神仙、鬼怪的故事感兴趣。
因此,每当爷爷谈古讲今,说起张氏先祖在道法最辉煌的年代,曾出过号称陆地真人的道法高人的故事,街坊邻居听了都当他是在吹牛,只有张明远深信不疑。
没过几年,承受老来丧子之痛,加之年岁渐高,爷爷也去世了。
临走前爷爷郑重其事的交给张明远一个黑的发亮的木头盒子,紫檀木的盒子传了不知多少代,原本的红木纹理早已不可见了,盒子中除了一厚一薄两本古老的线装书,就剩一个非金非玉的琉璃手镯了。
安顿好爷爷的后世,张明远就去了寄宿中学读书,天生聪明的他中学四连跳,十五岁就以优异的成绩,被南海大学天才少年班破格录取。
入学后的第一年就他就修完了四年的大学课程,随后更是硕博连读,在六年的学习过程中完成了物理、化学双料博士学位。
随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南海大学的客座教授和最年轻的博士导师。
这一系列的成绩给张明远带了许许多多的赞誉和名利,但这些赞誉和名利丝毫没有动摇他的内心。
在张明远心中,深埋着一个梦想,他要用自己掌握的科学知识,实现自己小时候修道成仙的梦想。
在这个道法不存的年代,别说修道成仙了,真正能摸到修道门槛的人少之又少。
现存于世的得道高人,名人名流不是骗子就是骗子。这让一次次想寻根探底的张明远失望至极,但这些困难并没有动摇他的决心。
反倒是让他独辟蹊径,走出了一条金丹大道。
没有天地灵气,就用电能来代替,这是张明远迈出的一大步。
正是这一步,让他打开了修道的大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路从引气入体、练气还神、筑基修炼、最后抱丹结婴。
张明远刻苦钻研爷爷留下的道法古卷,结合现代科学一边摸索,一边修行,这一晃就是二十年。
这二十年里,除了日常的教学任务和科研工作,张明远心无旁骛,除了工作就是修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三十五岁生日的那天,终于完成了筑基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