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拿你们做做实验。”

灰黑色帘帐凭空垂落，一层一层把所有的座位隔开。每一扇帘帐上都拓印着斗大的漆黑“奠”字，简直和白事中布置的灵堂如出一辙。

不仅如此，鬼蜮里还始终有一阵空灵的哀乐声，夹杂着清晰悲伤的哭声，如果有普通人的话，心情会在几秒钟就变得格外悲伤，忍不住要哭出来。

不过厉鬼没有情绪，这种基础的灵异对他们没有影响。林业也没指望凭哀乐就能摆平这几只鬼，既然选择动手，那自然要使出全力。

所有的帘帐无风自动，全都莫名地被掀开了，一只只脸上带着悲伤哭意的女尸如同打群架一样包围住了四只鬼。

林业也动了，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伤感，脸上有泪痕划过。

“呜呜~”

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从林业的哭脸上发出，紧接着所有的女尸也一起哭了起来。

“呜呜~”

数不清数量的女尸同时发出呜呜的哭声，和源头哭脸的哭声叠加在一起。几个呼吸的时间，哭声就叠加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程度，不过其中包含的灵异并非都是同级别，女尸的哭声所包含的灵异连哭脸的一成都不到，至少叠加四次回音才能勉强杀死一个普通人。

不过车厢这个密闭空间简直是哭声杀人最好的场所，哭声无法散去，就会不断的产生回音，哪怕是女尸的哭声经过多次回音的叠加也不容小觑，量变引起质变。林业粗略估计，十个女尸同时发出哭声的话，应该可以在瞬间杀死一个普通人。

如果十个女尸的哭声再经过叠加，应该叠加三到四次，就能杀死一般的驭鬼者。不过哭声的叠加很挑环境，在空旷的环境里几乎无法叠加，杀人效率就会大大降低。

林业本身没有停止发出哭声，哭脸本体的哭声和衍生的哭声不断叠加，连王闲和付云琦都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想跟着一起哭的感觉，眼眶里甚至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

两人原本紧绷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王闲和付云琦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虽然极力克制，加上哀乐的影响，可仍旧不受控制的做出了这个表情。

“呜呜~！”

哭声依然不停地在车厢里回荡，声音干涩，嘶哑，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如果车厢里有普通人，只怕他还没哭出来，就先被叠加的声音给活活吵死了。

王闲和付云琦无奈，只好不断揉搓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

哭声的叠加十分恐怖，连林业自己都有些收不住。至于小男孩、泥鬼还有卷鬼，早就露出了一脸悲伤的表情，小男孩和卷鬼的眼神都变得死灰，泥鬼虽然没有脸，但还是能看出一个大致的哭脸的表情。只剩下那只看不见的鬼依然站着没有倒下，不过它也陷入了沉寂。

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信，林业把四只鬼哭“死”了。

莱特：他真的，我哭死。

鬼是不死的，几只鬼都陷入了不同程度不等时间的沉寂，林业对他们的恐怖程度也大致有了判断。那只不可视之鬼的恐怖程度最高，其次是泥鬼，因为泥鬼没有脸，受到哭脸的影响最小，然后是小男孩和鬼尸，其中鬼尸最弱。

林业伸出手给自己做了个面部清洁，把刚刚撇下去的嘴角给正了回来。收回鬼蜮，哭声也渐渐消失了，车厢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Oi！”

林业爽快地喊了出来，只手镇压四只鬼，这是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如今他实打实地做到了，这让林业难得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