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晚一直观察着她的神情，眼看着不对劲她立即抢先说道：“母妃您醒了，父皇他一直担心您，寸步不离的守着您呢！”

一听这话，刚要升起的怒火被她强行压了下去，但她还是一脸不耐烦的推开嘉禾帝抱怨：“都老夫老妻的了，抱什么抱，还是当着孩子们的面，撒手！”

嘉禾帝悻悻的松开她，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紧张：“你别生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

乔婉琰看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脑子有毛病吗，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就是睡了一觉吗，做什么那么大惊小怪的。”

嘉禾帝委屈极了，但又不能生气，求助的看着云洛晚，云洛晚幽幽叹了一口气：“母妃，您难道没有察觉到自己近些日子的变化吗。”

乔婉琰一愣，眼神闪烁了一下，故作淡定：“没有啊，我不还是同之前一样嘛，我能有什么变化，是你们太敏感了，我没事！”

看来她也察觉到了，果然...书中记载的没错，烈焰火蛊不仅还改变人的习性，还能渐渐的控制人的思想，这一点她之前没说也是因为还不确定...

如今确定了，那这件事就更不能拖下去了，趁着她现在神志还是清醒的，还能控制自己想法的时候，必须要将此事告知于她了。

想了想她还是说道：“母妃，您中了烈焰火蛊了您知道吗，最近这段时间您暴饮暴食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只是这样，你还发现了自己的思想有些无法控制了对吗？”

“您之所以不说，也是害怕咱们担心，是吗？”

乔婉琰沉默了，半晌后才幽幽叹了一声：“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不是不想说，我是怕你们因为我的事情分心，你们在前线已经很辛苦很危险了，若是在因为我的事情分心被牵绊住，会很危险的，我不想让你们有危险。”

说着看向冥司夜，眼眶红红的：“臭小子，对不起...母妃今天不是有意凶你的，我...我也想好好跟你说话的，可不知为何...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的想生气...对不起...我...我已经在极力克制了，可是我还是没能忍住...对不起...”

一连说了三个对不起，可想而知她有多么自责，冥司夜心里难受极了，握住她的手轻轻说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您是我我的母妃，是生我养我的母妃，我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时候我有很您说对不起吗，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儿臣对不起您...”

“这些年您事事为儿臣操心，事事为儿臣着想儿臣都知道，儿臣惹您生气惹您不开心惹您难过的时候您可曾怪过儿臣？”

乔婉琰一愣，下意识的连连摇头：“怎会怪你，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没等她说完，冥司夜轻笑一声：“所以...您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儿臣，儿臣只希望您和父皇还有皇祖母都能好好的，一生无忧，一世无灾。”

乔婉琰看着冥司夜，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小小的他依偎在自己怀中奶声奶气的同自己说他长大后会保护自己的时候，这么多年了，随着他慢慢长大，性子也越来越清冷，最后更是干脆常年在外驻守边疆不怎么回来时，她总有一种儿子大了不再亲近自己的失落感...

原来...他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