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民，对于天花、霍乱这些瘟疫，其实早就是有察觉。

并且，也给出了一定的预防之法。

而对于李昊所采用的那些预防天花蔓延的方式，他此前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是仔细一想，却也觉得颇有其中的道理。

李昊跟在孙思邈的身旁。

片刻之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径直道：“除却这些办法之后，之后的兄弟们，还会进行牛痘的接种。”

仅仅是一句。

这边的孙思邈立马便是瞪大了眼睛：“牛痘？这是何物？”

孙思邈低下头。

或许是出于职业的习惯，孙思邈立马是停下了脚步，直接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思索之色。

不过片刻之后。

孙思邈便是抬起头来：“小友，你所说的那牛痘之法，可做预防瘟疫之用？”

此后。

孙思邈便是细细的补充道：“小友，老夫也曾经思考过，以感染过瘟疫之后的人，其毒疮上的脓液，涂抹在未染瘟疫之人的身上。”

“或许，可能起到预防瘟疫的作用，然此法实在是太过的惊世骇俗，所以老夫……”

看着孙思邈有些扭捏的样子。

李昊大笑道：“神医不必担心，你的人痘预防之法，其实和牛痘预防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以人痘预防，实在是有所危险。反而会有染上瘟疫的风险。”

孙思邈的直觉和经验是何等敏锐，听得李昊之言，立马是眼前一亮：“所以，小友的意思是，以牛痘之法，不会有此风险！？”

两个人不断的交流。

却是让跟在两人身旁的其余瓦岗中人，是大眼瞪小眼，十脸懵逼。

在后面，程咬金缩着脑袋看着李昊和孙思邈那互相交谈的样子，便是小心翼翼的朝着一旁的秦叔宝小声道：“叔宝，我怎么看着，昊哥和神医之间，也不像是师徒的关系啊？”

秦叔宝也是点了点头，感叹道：“是啊……反倒像是知己好友一般……”

“昊哥的本事，还真是……”

不仅仅是程咬金，就连一旁的其他瓦岗寨众人，也不知是说些什么为好了。

他们本来以为，李昊一身医术，都是孙思邈这个天下闻名的神医所授。

虽然依旧是不可思议，但众人也算是可以接受了。

然而此刻一看，李昊和孙思邈之间，分明是平等交谈。

再看着此刻两人交谈的样子，李昊在这交谈之中，甚至是占据了主导的位置。

一番话，连孙思邈这个神医，都是若有所得。

“我们瓦岗寨，到底是来了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啊！？”

……

很快，众人至了牛棚。

王伯当上前，指着那空了许多的牛棚，是为孙思邈解释道：“在瘟疫肆虐之后，不仅仅是人，就连许多牛和家畜，也是感染了瘟疫。”

“原本我们，为了防止瘟疫继续蔓延，是准备直接焚烧这些病牛的，然而昊哥发现后，却是阻止了我们。”

一说这话。

孙思邈下意识的就望向了身旁的李昊。

而李昊则是带着孙思邈一同来到了近前，指着其中的一头病牛，是沉声道：“神医且看，这感染了天花的病牛，和感染了瘟疫的人类，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