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夫君喂。”柳云烟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借力起身,坐在他腿上:“夫君,我这里好想你。”
他口口声声说着想念。
一遍遍的强调饿了。
对着他撒着娇,扭着腰。
喘着带尖叫的气。
却是循规蹈矩的一场。
而且仅有一场。
事了。
安奕揽着怀里微微发抖的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永远用这一套来和好。
偏偏他没出息,还真就吃这一套。
算了,原……
“夫君。”
柳云烟指尖卷着他的发梢,声音微哑:“天色还早呢,我们晚膳去侯府吃如何?
侯府有一道松鼠鳜鱼,做的比酒楼都好,我想你尝尝。”
“你要我去侯府?”
安奕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眸子也跟着暗了下来:“这就是你喊饿,却只做一次的理由么?”
“那鱼真的好吃,我想你尝尝。”柳云烟翻身趴在他胸口:“夫君,陪我吧,陪我成不成?”
安奕撑起身,看着满脸哀求的柳云烟,看着他脸上未散的红晕,和眼底的急切。
许久。
他推开他下床,捡起地上掉落的官服,一件件穿好:“走吧,我送你回去。
陪你在人前演一场恩爱,给你撑腰。”
柳云烟身子一僵。
他急忙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急切的解释:“不是!夫君我不是那意思!你不想去便不去!
我是真的想你才来,是真的想让你吃鱼才喊你去,不为其他的夫君,你别恼我,别恼了我啊。”
“无妨。”
安奕拍拍他的手背,掰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我这就陪你回去,尝尝你说的鱼。”
他快步走出还味道还没散的卧房,将院子里晒着的被褥扯下来,丢到了房顶上。
院子恢复那败落的模样。
安奕轻笑了声,扭头看着匆忙跟出来的柳云烟,先一步走出院子。
这一路,柳云烟几次试图解释。
安奕却一直盯着马车外,不搭理他。
等到了侯府门口。
安奕先一步下了马车,对着车里的柳云烟张开双臂:“来,我接着你。”
“不必如此的。”
柳云烟踌躇了,他脚步往后缩,不想面对这样的安奕:“我们不回去了,成么?”
“我已立在侯府门前,你再反悔又有何用?”
安奕满脸笑意,猛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人从马车里扯出来,抱在了怀里:“来,头靠我肩膀上,要笑。”
“夫君,你别这样!我错了,夫君,我们不去了好不好?”柳云烟挣扎着,几乎要哭出来。
安奕却充耳不闻,抱着他快步走向侯府大门。
到门口。
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眼睛通红的柳云烟:“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抱你进去?”
柳云烟立刻要下来:“我自己进去。”
“忘了,你不听劝的。”安奕笑着,把人颠起来重新抱好,迈过门槛,大步走进了侯府。
“乖乖,要笑,要让他们看到,我跟你多恩爱。”他说。
柳云烟已经不记得,这顿饭究竟是如何吃的。
只知道安奕走后,那姨娘立刻就变得乖觉,众人看向他时,也多了几分畏惧。
压抑住心头的难过后,他做事越来越极端。
但无论如何极端,他做的事本身却有几分……
{就这?}
安奕听着系统的汇报,硬是气笑了:{跟桃姨娘别苗头,不让她坐主座,换了她的院子,降了她的月银。
和那庶子跟养子在小钱和琐事上过不去,却连书院的门都不曾进去过?
他在犯什么蠢?!
我日夜不休的教了他三个月,他看着我在朝堂搅风搅雨两个月,将近半年时间,他只会后宅手段?
但凡他进书院,以学识压制那俩人,我都能高看他一眼!}
【反派认定是上位成功的桃姨娘害死他娘,就一直为难她。
可是宿主哎,我也觉得反派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我的错。}
安奕无奈的揉着眉心:{其实他倒也没说错,他的确是假公子。
我不过掰正了他某些行为习惯,让他能扮演公子哥,可他骨子里并未改变。
他仍是那个自小被拐,活的战战兢兢,惧怕权威,遇事只会来求助我的小戏子。
要是他改不了,立不起来,只会被安远侯嫌弃,落了下乘。}
【那他不是白回去一趟?你不去提醒他,帮帮他么?】
{不去。}
安奕笑了一声:{他用完就丢,我何必往上凑?
往后没大事别告诉我了,刑部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