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潜力是可以无限爆发,但爆发也得看是对上谁。
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肯定是毫无生路可言。
但安奕毕竟是安奕。
他长腿一踹就踢在了容月的手腕上,枪应声落地,满脸笑意的安奕笑着走向容月,在她惊恐的视线里,捏住她的肩膀,卸了她两只手臂。
“你瞎说什么呢?鸳鸯是一公一母。”他看着痛苦哀嚎的容月,嫌弃的拍拍手:“我们这里叫鸳鸳,没文化。”
容月的哀嚎声,让那些被她雇来的混混精神一震。
“木仓!还不赶紧去抢过来!”憨厚脸喊着自己的同伙,让他扑过去拿。
他们其实离得是有点远的。
不像江云寒,脚一伸就能踩在脚下,或者给安奕踢过去。
他选择抬脚踢。
可却好像是放大招闪错了方向,那把木仓居然被他踢到了,扑过来的绑匪的脚下。
绑匪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后欣喜若狂的抓起木仓,指向了安奕:“你!把自己手绑了,不然我就开木仓了!”
他其实也不怎么会,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给自己人创造逃走的机会。
刚刚还胜券在握,一瞬间就成了被指着的那个?
这反转的也太离谱了!
安奕惊讶的看了江云寒一眼,准备去把绑匪先干掉。
却没想到江云寒喊了一声“小心”,然后飞扑上去,紧紧的抱着安奕的脖子。
并充满期待的看向绑匪。
绑匪就是个小混混,他根本没有经过这场面,心里一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砰的一声响。
安奕抱着江云寒已经在往旁边躲,却还是眼睁睁看着,江云寒左手手臂被击中,很快,衣服就晕了一片殷红。
【好刻意,明明能躲开的。】楠楠咂舌。
反派可真疯啊。
有一说一,这种脑子不太正常的病娇,真正遇到的时候还是跑远一点比较好。
“你在胡闹什么!”安奕看着江云寒冒血的手臂,气的都想把他推倒在地。
可江云寒却对着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没事吧?没关系的,我不疼。”
“谁让你挡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奕气牙根痒痒。
他一把推开江云寒,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到了那群绑匪身上。
哀嚎的绑匪们,很快就彻底站不起来。
安奕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走向目瞪口呆的曼曼,解开她的绳子:“去把他们的皮带都解下来,捆住他们的手脚。”
“哦哦,好。”曼曼讪讪爬起来,把那些手臂都被卸了的绑匪一个个捆好。
她错了,本来以为是拿钱配合小情侣玩个情趣,赚个外快,没想到这情趣要命!
安奕走回江云寒的身边,看着他彻底变了颜色的衣服:“你把胳膊捏紧,我先去求助。”
“不行,你不能走!”
江云寒松开按着伤口的手,脸色苍白的抓住安奕的胳膊:“你要丢下我去哪?
我都为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不管!”
安奕忍不住冷笑:“是为了我么?你明明可以毫发无损。”
江云寒不听:“但事实我就是受了伤,你哪里都不能去,必须留下来陪我。”
楠楠看不下去:【用伤害自己的方法获取别人的联系,这性格也太扭曲了吧。】
{这种招式只会对在乎他的人奏效。}安奕脸色很冷,却拿了点系统攒的灵力,护住了江云寒的伤口:{所以他是在反复伤害爱他的人。}
想到这一点的安奕感到深深地无力。
这是江云寒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改变不了,而且他也很清楚,江云寒需要的是安全感,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唉。
{看来……}
楠楠听到目瞪口呆。
什么玩楞??
【人都扭曲成这样了,你都不准虐一下?小虐怡情真的不行么!】
{他为了我受这么重的伤,我为什么还要再伤害他?
更何况,就凭他那整天胡思乱想的小脑袋,就足够把他自己虐的不成模样了。}
逗了下系统,缓和了情绪的安奕,看着江云寒越来越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把人抱进怀里。
“好了好了,我哪儿都不去。”
安奕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看向站在角落减少自己存在感的曼曼:“麻烦你从那群人身上搜个手机,报个警,我们先去医院了。”
外面还有容月的车能开,去最近的医院也就二十分钟。
出了停车场,安奕收回放在伤口上的灵力,免得进去被医生发现异样。
木仓伤是非常少见的。
医院这边不确定是个什么情况,想劝他们住院,把人先控制住再说。
江云寒却坚决不肯留下,闹着非要回家不可。
挣扎间,居然将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给挣开了,好在伤口在灵力加持下,已经在缓慢愈合,不然这一下不得疼死他。
安奕看着他不顾死活的样子,压下去的怒火噌噌冒了出来。
他黑着脸把人带回家之后,就直接扛到了楼上卧室。
“你可真能闹啊。”安奕一边扯掉自己染血的外套,一边冷笑着压上去:“就一定要作是吧?行,我陪你作!”
今天不成功把他怼进床垫里就不算完!
“我受伤了,你要哄着我!你,你轻点,疼!”江云寒的嗯惊呼变成了呜咽。
呜咽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变成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哀求和道歉。
感谢警局的来电,拯救了可怜的床垫。
挂掉电话十分钟后。
安奕扶着换好衣服的江云寒下楼,跟早已被佣人请进来的警员见面。
审讯的女警看着江云寒那张惨白的脸,再想想从同事那里听到的,容月交待的罪行,不免有点心疼。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问询结束后。
女警看着靠在安奕怀里,额头冒虚汗的江云寒,忍不住说:“有些情况,我想你有必要了解一下。”
在楠楠的加持下,容月就好像发了狂。
她一直对着空气大喊对不起,喊姐姐饶了我,自己扯着自己的头发往墙上撞,往桌子上撞,弄得血流满面。
然后。
哆哆嗦嗦的将自己这么多年的恶行,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