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安静的看着,突然笑了一声。
“胆子挺大啊,对孤的人下手。”他的语气阴冷可怖,抚摸着尚云朝滚烫的脸颊:“前几年就跟你说过,那些旁支没安好心,让你打发了他们。
你就是不听,吃大亏了吧。”
“嗯?”尚云朝枕在他的肩头,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檀木香气,脑子早就晕晕乎乎了,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我自曝了,是你没听到,以后就不能埋怨我了。”安奕亲亲他的额头,抱着人踩着屋顶走了。
尚云朝不经意往下看了一眼,立刻就吓得紧紧箍住他的脖子:“掉了,要掉了。”
“摔了我自己,都不可能掉了你。”安奕托着他的屁股,亲亲他汗津津的额头:“真乖啊。”
会缠人的老婆,也太可爱了吧。
原谅他耽误时间吃药,让解毒丹无法好好发挥的错了。
很快,他们就出现在郊外的一座温泉庄子里。
这庄子是前几天他帮人驱鬼后得来的,原本就准备重新布置一番,带着尚云朝来玩。
没想到头一次居然是用在了这种地方。
唉。
泡在水里的安奕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听着怀里人的低泣声,疯狂的压着想要翘起来的嘴角。
温暖的水因为他们沉入而荡开,撞在大理石铺的池壁上,又荡了回来。
温泉水一波一波的拍着尚云朝微凸的小腹,把本就迷离的人,逼的要哭。
事了。
已经放弃抵抗的尚云朝,靠在安奕的怀里,任由他帮自己擦头发。
“这是何处?安全吗?”他哑着嗓子问。
“城郊的温泉庄子,跟前没什么人,很安全。”安奕如实回答。
尚云朝握住他的手腕,扭头看着他问:“豆角村旁边的庄子?”
安奕扫了眼他的手,笑着说:“是啊,你来过?这里还挺好看,可惜之前闹鬼荒废了。
听说闹的厉害,所以,即便我驱了鬼这宅子也没人要,最后硬是便宜了我。”
尚云朝的手攥紧:“这是耶律家的庄子!”
安奕掰开他的手,笑着问:“那又如何,我用不得吗?”
尚云朝急了,推开他站起来:“你怎么能出现在耶律家的产业内?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么!”
尚云朝是真的在生气。
他一直以为,假死逃生的前太子,会有自己拨乱反正的法子,会努力上进,会帮母族复仇,会保护流放的家人。
可他看到的,却是个游山玩水,混不吝的假术士,对于王位,对于耶律家,他似乎毫不在意。
“在下安奕。”安奕抖了抖帕子,靠在床头:“王爷,我说过无数次。”
“你!”尚云朝突然顿住。
他呆愣的看着满脸茫然的安奕,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安奕的初相识,就始于一场算计。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新帝做的,可新帝上位前并不受宠,他真的有能力布这么大一个局,来伤害自己么?自己的异常真的和新帝有关么?
还是,和这位“仁善”的前太子撇不清干系?
或许打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前太子计划里的一环。
的确,找个家世好的女子,一点点让对方动心,再让她背后的家族出手相助,远不如找他这个有兵权的摄政王快。
呵。
他还以为安奕带着善意来帮他脱离困境,可这些困境本身,都只是他的算计罢了。
明明自己想帮他拨乱反正,可或许,他从未信任自己,或许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新帝是一伙的吧。
也是厉害,每每能在榻上演一场场的情深似海,让自己险些信以为真,原来不过是做戏,原来这种事也能是骗局。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还真不假。
作话:明明没有发烧,但每一步都像走的踩在云彩上,我现在状态真的挺糟糕。这个故事其实是想写志同道合,互相扶持,一起造反的陛下和摄政王,但是脑子跟浆糊一样,本来就不擅长的权谋就更乱了。凑,凑合看吧,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