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弄得他都不好意思骗他了。
可终究,他的狗压过了良心。
“我拿自己做你的药引子,这是憋得。”他看了眼门,压低声音:“做些运动发发汗就成。
不过,我如今这状态,怕是这发汗要你卖力,甚至,唇舌也得用上。
我晓得这是为难你,若是你不愿意也无妨,我烧着烧着也便习惯了。”
尚云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他沉默了好一会:“你不是在诓我吧?”
他从未听过这种退烧法子!
尤其唇舌,安奕为他做过几次,但他却总觉着羞耻,实在下不了口。
偏偏这会被他提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诓骗他。
安奕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十分虚弱的躺回去,闭着眼说:“果真还是为难你了。
罢了,便让我烧着吧,不过是有些虚,有些热,有些恍惚,小病而已,不妨事的。”
尚云朝更加怀疑了。
不说其他,就以安奕对自己的关心,若真是药引子,他不得时不时喂自己些东西,哪里会如之前吃药那两次,来的中规中矩。
但是……
他确实在发烧。
尚云朝狠狠的咬了咬牙,闭上眼再睁开,解开了自己的中衣,跨了上去。
“待会若是好不了,我饶不了你。”
天光大亮。
腰酸腿疼的尚云朝,缓过神第一件事,却是去摸安奕的额头。
手心的温度合适,他松了口气:“退烧了。”
安奕愣了下,这次是真内疚了。
他抱住尚云朝揉着他的后腰:“傻子,我是诓你的。”
尚云朝窝在他怀里,声音微哑:“我晓得,但你确实好了。”
“我身强力壮,区区风寒怎么会好不了?”
偷偷吃过退烧药的安奕,心虚的抱着尚云朝一通乱亲:“你呀,成日的被我骗,怎么就学不乖?”
尚云朝随意的嗯了声,疲惫的说:“何必学乖?我乐意让你骗一辈子。”
安奕怔住,随即紧紧的抱住他,承诺:“此生定不负你。”
“好。”尚云朝也抱住他,闭着眼长呼出一口气。
昨晚往下咽时,他就晓得自己陷进去了。
但也无妨。
世间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即便将来有一日,当真发现安奕在骗他又如何?
至少此刻抱住他的人,让他享受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