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成为协调员不久的少年,名叫方德,他在一边默默听着大姐姐和小姐姐的对话,每个人说完话都点头。
虽然方向是很明确的,可做起来还有很多工作。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幸存者即使离开集装箱房隔离区,亲眼看到监控阵列上的直播场景,也坚信自己出去能做的更好,结果往往是死的很快。
协调员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多做沟通,尽量制止幸存者一个人出门找死。
如果要等其他志同道合的幸存者,就需要在生活区里等。
赛博坦营地里,新来的幸存者需要在集装箱房隔离两个月,比较有语言天赋并且倾向于转为协调员的可以放宽时间,最多能放宽至半年,可惜很难作假来获得时间上的宽限。
而一旦进入生活区就有生活区的规矩,想让那些无意融入幸存者群体的家伙遵守规矩,同样也是挑战。
协调员的内部小会,商量后决定以拖为主,希望一部分幸存者能在生活区里想通。
小会结束之后,克罗蕾作代表还跑去询问真六:
“假设我们跟幸存者说,赛博坦营地每半年才开放一次成为‘门外人’的机会,会不会受到惩罚?”
真六的大脑袋好一会都没反应,迟些低头看她,摇头:“当然不会。我再次说明,只要营地里没有限制的行为,你们都可以试试,我欣赏动脑子的人。”
这也是赛博坦营地奇怪的地方,赛博坦营地的规矩很少,只有胡乱挖洞、破坏设施、攻击守卫、斗殴造成伤残四条会受到惩罚,前面两种劳动改造,后两种会被流放,而且一般会在残废状态被流放,甚至可以说若不是赛博坦明显不想在幸存者面前杀人,犯事的都没有流放的机会。
生活区其他的规矩,都是幸存者们互相约定定下的,反而比赛博坦定下的条目更多一些。
克罗蕾没有纠结于此,顺便咨询另一件事情:
“安娜贝拉想问问未来她的孩子会被如何对待。”
“同时学习中原语和你们语言中的一种,母子可以生活在一起。其他的选择也有,给孩子在生活区找个养母,或者安娜贝拉一家放弃协调员待遇,一起住到生活区里。”真六的解释很详细。
克罗蕾不会帮别人选择,把真六的话记住,道谢准备离开。
“等等,有件事可以提前告诉你,接下来有一项检查需要对你们抽血,会从协调员开始。”
“检查?我没有病。”克罗蕾有些下意识的抵抗。
“放心,不会趁机对你们使用奇怪的毒药。”
听到真六的话,克罗蕾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问了个正常的问题:“要抽多少血?”
“第一次和你的食指差不多。”
食指?她看向手指,就算抽两次血,也没有很多嘛。